作为一个天生的gay,单程是十几岁时就发现自己对男人感兴趣的,这些年虽因忙于挣扎着赚钱,没能静下心来交男朋友,却也有过几个男神。
郁伶是其中最好看的。
因而坦陈相对时,冲击也最惊人的大。
因为脑袋里始终挥之不去的郁伶的身材和某处,单程很丢丑地起了反应,不得不在浴室里解决了一回,才克制住叫嚣的荷尔蒙。
洗完澡出浴室后,他耳朵上的热意仍怎么都消不下来。
郁伶正坐在沙发上,用一个雪白笔记本电脑,十指如飞写着什么。注意到单程出来了,他清冷抬头,盯住了单程没穿鞋的赤·~裸圆润的脚指头。
单程注意到郁伶目光,脚指头缩了缩,却没穿鞋的打算。
他特地与郁伶隔了一个位置,才低头严肃地坐在沙发上。他早就发现了郁伶对他赤足的注意……
既然郁伶可以坦然撩他,他也可以做一个小小反击。
郁伶目光在单程脚趾上又顿了顿,才抬头看见单程躲闪与通红的耳朵尖,眉毛略微挑起,闪过些许笑意:“怎么没把头发吹干,天气有些凉,当心感冒了。”
瞥见他的伤手,郁伶‘恍然大悟’:“我来帮你吧。”
似是怕单程拒绝,他用雪白帕子掩唇,咳了两下后,颇有些无奈地道:“抱歉,医生说我身体不好,这几天需要你的照顾,你可不能感冒了。”
单程被这一连串‘有理有据’的理由说服了,盯着郁伶的脸看了半晌,深沉地点了一下头道:“好吧。”
——暗恋的豪门大佬天天想着撩我怎么办?
从了他?
从了他?
还是从了他?
单程端正严肃地坐在了梳妆镜前的椅子上。
郁伶举起了雪白吹风机,认真地拨弄着他的头发,仿佛做学术般一丝不苟地动作着,目光是专注地斯文冷静。
单程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耳后是他的敏感带。
吹风机呼出的温热的热气与郁伶手指似有若无的冰凉触觉,不时撩动过敏感的耳后,传来触电般酥麻的触觉,有点痒又有点麻。
他不自觉地就联想起刚才浴室的画面……在第三次感受到那若有似无的触觉后,他深沉的调整了一个坐姿。
郁伶专注地给单程吹着头发。
坐着的人有很漂亮的侧脸,线条是朝气的好看,阳光中又带着锋芒,是很适合荧屏的脸。
他皮肤很白,仿佛是天生的。因为他记得多年前,他第一眼时注意到的就是那雪白的俊脸。耳后与脖子都是细腻的瓷白色,被热风吹得泛起了淡淡的红。
让人忍不住想若这抹红出现在他眼角……
郁伶略略垂眸才盖住愈发幽暗的目光,不着痕迹掩饰过手上稍稍的一顿。
单哥哥,总是这么诱人。
无论是锋芒毕露如初生幼狼的少年期。
还是如今藏住锋芒的沉默青年期。
等郁伶将吹风机拿开后,单程紧绷的身体才松了口气般的放松下来,都不怎么敢看郁伶的眼睛,只匆匆地道:“谢谢你。”
郁伶似有若无地伸出手,将单程圈在怀里,拉开梳妆桌的抽屉,将吹风机放了回去:“不用谢,作为夫夫义务,这是应该的。”
单程听见‘夫夫义务’面上一热,不得不弯腰才能避开鼻尖撞上他的胸膛。
瞥了眼他古怪坐姿及严严实实的浴袍一眼,郁伶清冷眼里有愉快地笑意。并未挑破,他彬彬有礼地道:“我有一个论文要整理,那么先回房间了。”
单程状似严肃地嗯了一声。
郁伶起身在沙发上,拿起电脑出门,在门口朝单程点了一下头:“刚才有人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我没有接。”
单程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全都是单家家主的。
他足足打了十二个电话。
单程刚拿起手机,单家家主就又打了一个电话进来。
单程冷下脸接了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怎么敢随随便便挂长辈的电话,还有没有一点家教?”
单程瞥了眼郁伶,走到了阳台上:“我母亲因你自杀了,父亲等于死了,我有没有家教,单老先生您不是很明白吗?”
单家家主被噎了一下,刚想在摆上两句长辈威风。
单程冷冷道:“如果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立刻挂电话。”
单程听到电话那头运了半晌的气,似乎是气得狠了,还摔了些东西,最后才用命令的语气道:“这个月底,老爷子大寿,我和老爷子说了,给你留了个位置。”
单程冷笑一声,谁特么稀罕似的。
单家家主就道:“我给你留了两张邀请函,你到时候把郁伶也带过来。郁家都肯给你一个公司了,肯定愿意和你一起回来的。”
说完似乎觉得这样太过赤~~裸了些,单家家主才补充道:“你年纪也大了,在这么没名没分下去,着实有些不像样子。我都和老爷子商量好了,当年你母亲的事,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这次老爷子寿宴上,各家都要派人过来,我们正好可以当着众人面,把你身份定一定……”
单程终于明白单家家主这一通通电话是做什么了。
当初把他卖进郁家时,单家家主早就把他当做了一颗弃子。谁知道这颗弃子还能得了郁家人的宠爱呢。
郁家可是单家拍马都追不上的庞然大物。
被郁家看中的他就成了单家的香饽饽。不仅完全无视了前二十六年的漠视与伤害,还大发恩情地允许将母亲当年的事一笔勾销,并赏赐性地给了他一个单家子弟的名号。
有用至上。
寡廉鲜耻。
——单家的价值观一向如此。
单程没等单家家主说完,就冷冷地回了一句:“滚。”然后砰地把电话给挂了。在阳台上沉沉看了眼夜色,单程给一个隐秘的号码发了短信。
“单家老家主寿宴,你要去吗?”
“不去。”
那边很快又发了一条过来:“他们邀请你去了?”
单程:“还大发慈悲地允诺我给了一个单家子弟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