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把苏州禧这个难哄的男人,给哄妥帖了之后,苏州祈还没来得及缓过劲来呢,就被拓跋漓派来的人,给叫过去长公主府了。
看着面前神色不明的拓跋漓,苏州祈忍不住在心里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得罪过这位长公主殿下了?不然对方怎么一副,自己欠了她几百万的表情。
要是让拓跋漓听见,苏州祈在自己心里头的这番嘀咕,只怕得暴跳如雷,然后把苏州祈给生吞活剥了。
那日,拓跋漓听了明一传回来的口信,她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登徒子!不要脸!
而后拓跋漓便气急败坏地,将明一给赶下去,却不成想,这番行为在明一看来,妥妥的是他们家长公主殿下害羞了啊,于是更是导致了明一想入非非。
当得知苏州祈回到帝京之后,拓跋漓便派了人过去镇远侯府,把苏州祈给叫了过来。
“不知长公主殿下唤臣过来作何?”秉承着敌不动,我动这一理念,苏州祈决定,率先出击,试探试探这位长公主殿下,到底想干些什么。
“本宫思念驸马成疾,这不,知晓驸马回京,特地唤驸马过来,给本宫一解这相思之疾,怎么,不可吗?”拓跋漓言笑晏晏地看着苏州祈。
…………
殿下,您要是收收您这一脸的咬牙切齿,臣觉得,倒也不是不可。
苏州祈在心里不停地诽谤着这位长公主殿下,诽谤归诽谤,这些话可是万万不能够说出来。
“可。”苏州祈颔首道:“臣也想公主殿下想得紧呢,臣出征这段时日,日日想念着殿下,念到夜不能寐,就连用膳之时,都是食之无味呢。”
一边说着,苏州祈还一边做出一副,思念拓跋漓成疾的模样了,情到深时,苏州祈甚至还用手,紧紧地攥紧了胸口前的衣衫。
拓跋漓:“…………”
说起这不要脸的程度,我们的长公主殿下,那是万万比不上面前的这位驸马爷的。
而且拓跋漓刚刚的那番话,也是被苏州祈气得狠了,才不假思索地说出来的,现下,拓跋漓直被苏州祈刚刚那番言行举止,给羞红了脸。
“你……你……孟浪!”拓跋漓气结。
看着平日里端庄娴雅的长公主殿下嗔怒的神情,苏州祈的心里,莫名地掀起了一丝涟漪来。
但那一丝丝涟漪,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唔,都是臣的错,还请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不与则个计较。”
对于苏州祈的突然认怂,拓跋漓有点始料未及,却也不咄咄逼人,只是冷哼了一声,嗔道:“那本宫,便饶了你这一遭罢。”
“那臣在这里,就先谢过殿下了。”苏州祈规规矩矩地向拓跋漓行了个礼。
就在她弯下腰去的那一瞬间,却是错过了拓跋漓陡然蹙眉的模样。
“驸马免礼罢。”冷冰冰的语气,让苏州祈有一瞬间的不适。
啧啧啧,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不知公主殿下,此番唤臣来,有何意呢?”
为了赶上拓跋洵大婚的日子,苏州祈这几日可以说是,在不眠不休地赶回帝京,一入帝京就被武睿帝召了入宫,出了宫之后,又马不停蹄过去镇远侯府,哄她家那个不懂事的兄长,跟个陀螺似的,忙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歇会。
唤她苏州祈来干什?那当然是来兴师问罪的啊,可是对方突然就认了怂,拓跋漓也就失了兴致了,再加上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没有其他理由,可以留苏州祈下来。
眼见着对面的长公主殿下的脸色,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地阴沉了下来,苏州祈忽的一愣,她好像……真的应该……没有得罪这位殿下吧。
“咕噜……咕噜……咕噜……”
一阵突兀的响声,突然打破了寂静的场面。
苏州祈只觉得自己活到现在,两辈子加起来的糗,都没有今天的多,她的脸都硬生生地给憋红了,她支支吾吾地看着拓跋漓,“殿……殿下……”
“驸马,饿了?”
…………
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
“既然如此,那不如……”
“那不如,臣就先行告辞了吧?”苏州祈眼巴巴地接上了,拓跋漓还未说完话。
“那不如,驸马就留下来与本宫一同用膳吧。”拓跋漓看着苏州祈,眉眼弯弯道。
“啊……可现在......不是还未到用膳之时吗?殿下的府上可是有吃食?”
“没有。”
“那臣……吃什么?”
“本宫吩咐府上的人做就是。”
许是不忍看对方那委屈的模样,她还特地补了一句,“你出去外边寻吃食,也要等人家现做不是,何况本宫府上的厨子,可不比御厨差。”
帝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今上疼爱长公主殿下,因着这长公主殿下自幼就重视口腹之欲,在膳食方面颇为挑剔,于是拓跋漓出宫开府之时,今上担心其在外建府之后,吃不到合心意的膳食,所以特地指派了好几个御厨过去云阳长公主府,以供拓跋漓差遣。
消息一出,可把武睿帝其他的皇子皇女,给羡慕嫉妒恨地咬碎了一地银牙。
当然了,拓跋澈和拓跋洵这两兄弟除外,毕竟拓跋澈本人就住在宫里,每日的吃食,皆是由御膳房所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