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曾用饭了,残羹剩饭的,陛下别瞧了,臣妾叫小厨房重新准备些。”她笑意浅浅,若枝头的栀子花,芬芳浓郁但却叫人难以采摘。
“兰音今日熏香了?”他明知故问。
彩屏带了几个宫女,快手快脚地将桌子收拾干净,而后静悄悄地,连带着容璟带来的人都悉数退了下去。
房门被贴心地关上。
桌上摆了一些茶壶杯子,絮絮专心致志地替容璟擦汗,却未料到,容璟眸色渐深,附在她耳边道:“朕刚给舅哥升了官职,娘子该如何报答为夫。”
孟浪轻佻,令人脸红耳赤。
絮絮偏过头去,手下意识从容璟面上离去,却不妨被他一把抓住,而后整个人更是被他一把抱起,坐在了方才用饭的桌子上。
絮絮双手背着,撑在桌子上,双脚离地,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慌。
容璟别在她面前,叫她分毫也动弹不了。
“妾......自然感谢万分。”她声音愈弱下去。
容璟却是得寸进尺,光天化日的,便要大行孟浪之事,比之从前薛辞,不晓得恶劣到哪里去。
“陛下,别......别在这儿。”她羞耻万分,怎么也想不到,容璟会在这里,这样的地方,一言不合便与她厮磨起来。
“过些日子荷花开了,朕带你去泛舟,可好?”他以言语诱惑,晓得兰音不喜欢宫闱与拘束,便用那一点点可怜的,得以放纵的机会去引诱她,只期望她能稍稍领会自己的好意。
絮絮咬唇,双手抵在容璟胸前,却不料正中敏感的地方。
衣冠俱整齐,可他的不安分却一点点将她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背脊抵得生疼,容璟掀起她的裙子,忽顿住了,而后略有所思,促狭地看着她。
一场事毕,絮絮只感觉自己像鱼一般,近乎渴死。
“臣妾想喝水。”她已是大汗淋漓,浑身被剥得精光,坐在锦被中,楚楚可怜地看着容璟,因为汗渍浸透全身,加之白日光亮较甚,衬得通身若瓷玉一般,光滑莹亮。
锦被未曾好好裹住,漏出大片风光。
容璟咽了口口水,自觉欲念蠢动,似是又有苏醒的预兆。
絮絮见他那幅样子,便也晓得容璟的色心又动了,不由恶意地想着,昨夜他们才云雨过几回,而不过才隔这么些时候,容璟便又按捺不住想同她在一块。
若是容璟死了,她是不是也就解脱了。
一刹那的想法自脑中划过,絮絮赶忙止住,偏头看了一眼容璟,床榻之上的男人同犬类一般,总是格外的好说话,而容璟瞧她眼神,亦如恶犬盯着肉骨头一般。
那么她这块肉骨头若是稍微引诱之,这恶狗会否不顾一切地扑上来。
她这般想着,自顾自地下床倒水,却未注意到自己竟是未着寸缕。
背后欺上一双手,覆在不该露出的地方,他将下巴搁在她肩头上,嗓音哑了大半:“爱妃是在故意勾引朕。”
絮絮大惊,容璟不由分说便将她大横抱起,刚倒好的水洒了一身,容璟俯身——
这回直接折腾到了黄昏。
絮絮其中更是耐不住困意,做着做着便睡了过去,容璟似有不悦,强硬着将她叫醒,而后更加卖力的动作着。
就连日色也羞不敢见,悄悄退了下去。
容璟许是累了,做完也睡了过去,絮絮却是毫无困意了,在抹胸外套了件薄纱便下了榻。
“翠屏,翠屏。”已有些夜风送来了,清清爽爽的,温柔中带了些热意,絮絮左右望了一圈都未瞧见翠屏。
“翠屏姐姐去叫小厨房备水了。”大莲乖巧道。
絮絮不免有些尴尬,大莲还是个小女孩,便叫她这么听墙根总归不好,可这又是宫里的规矩,她咬着唇,期盼地看着大莲:“方才你可有听见什么声音。”
大莲虽小,可该通的事却是都通的,一本正经地低着头:“奴婢不曾听见什么声音。”
想是前些日子吃了四喜的教训,倒叫这小妮子越发懂规矩了。
不过也稍稍缓解了絮絮的尴尬。
“兰音,你在哪里?”容璟一贯觉浅,醒来之后不见絮絮便有些慌张,可又听见絮絮的声音就在门外,便又放了心。
絮絮进了房。
方才自己在里头并未觉着什么气味,可现在从外头再进来,一进门便闻见浓郁的,□□的味道,絮絮羞红了脸,想到前些日子许姑姑同翠屏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进来收拾的,不免有些说不出意味的羞耻感。
容璟稍稍动作,身上的锦被便落下来,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他撑着头,冲她勾勾手:“过来。”
絮絮只得地到他身边去。
“方才床板的声音太大了,朕都听不见兰音的声音了,改日叫那些奴才换了去。”
这个男人,真是极其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