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锻体术给捡起来,她放了一个仿真智能机器人在外面守着瑾瑜。
自己在空间里一遍又一遍的练习锻体术,累了就躺在瑜伽垫子上歇一歇继续,直到筋疲力尽再也爬不起来。她需要赶紧强大起来,最起码在武力方面要强大起来。
一个女人带着年幼的孩子,还带着顶走资派狗崽子,东山屯虽然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但总有那一小撮心思不正,好吃懒做,娶不上媳妇的害群之马。
原主上辈子故意扮丑,最后撑不下去改嫁陆军,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安宁一向信奉一向信奉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一力降十会。你武力值强大了,就有什么都不怕的底气了。
尤其是在农村,更是如此,你强就没人敢找你麻烦。所以安宁给自己设定的路线是摒弃原身那种弱不禁风的小娇花,转而走食人花路线。
东山屯靠山,等她把锻体术给捡回来,上山打一头野猪,保管那什么二流子、老光棍儿之类的统统知难而退。
现在她还有一点儿,就是发愁自己学个什么谋生的技能,以前会的那些现在都排不上用场。
英语,她会,原主也会,这个不用学。但现在用不到,而且她也不敢说啊,都被打成黑五类狗崽子了,再说英语那不是找死吗?
刺绣这会儿还是封建糟粕,用不上还净给自己添麻烦。做衣服她倒是也会,可眼下谁还不会做件衣服?
毕竟农村嘛,谁买得起成衣,都是攒上一段时间的布票,逢年过节做件新衣服,然后老大穿完给老二、老二穿完给老三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句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呢?其实刚开始听说这句话时,安宁特不理解,为什么一件衣服能穿六年,小孩子长得很快啊!
还是她奶奶给解惑了,这个六年不是准确数,意思就是说这件衣服穿的时间很长,能穿好几个孩子。
毕竟在现在这个年代,提倡的是人多力量大,所以一般来说孩子都挺多的。两个三个不算啥,四个五个很正常,七个八个也不嫌多。
所以做衣服挣钱也行不通,而且私人也不让做小生意啊。想了这么多,安宁悲哀的发现,她现在还就只能老老实实的上工干农活。
按理说她高中毕业,进村小学、镇小学当个老师是完全没问题的,可惜资本家狗崽子的身份,注定她没戏,人家还怕她教坏小孩子呢。
安宁也想过去黑市卖点儿东西,挣钱,但转念一想,钱和票她其实是不缺的。就她如今的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折腾了。
她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小瑾瑜,护住父母,熬到明年平反,就能苦尽甘来了。就他们家被没收的财产,随便还回来几样,加上瑞士银行存的老底儿,都够他们一家四口这辈子吃用不尽了。
安宁记不得自己在哪里看到这样一段话“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只有好好的活着,未来才有无限的可能!再多的荣耀、再大的成就、再显赫的家世、再多的金钱,一旦生命没了,就全部化为乌云,烟消云散。
所以哪怕生活无情,生命温情荡然无存,也要坚强活着,同生活抗争,不妥协,不让步,不认命。”
就像原主,面对生活的残酷,采取的方式其实就是一种逃避的态度。要让安宁说,她疯了还不如那啥了呢,最起码小崽崽只需要想办法养活自己就行了。
她自己糊涂了半生,倒是没了痛苦。可让孝顺母亲的孩子成了她逃避的最大牺牲品。当弥留之际她清醒的那一刻,那种无边的悔恨和愧疚,终于使她坚强了一回,不顾一切,去跟主系统做交易。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安宁到来的头一个月,就跟个上了发条的陀螺似的。
前半个月,她是天天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刨完土豆刨红薯,刨完红薯还得去掰玉米棒,等掰完玉米棒还得薅玉米杆子和棉花杆儿
到后来吃了晚饭也不能闲着,要搬着小板凳坐在屯广场上,撕玉米棒、剥棉花。总之在冬小麦种上之前,你就别想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