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水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孩子竟要带上那个女人的名字,这与她而言根本就是一种耻辱!
“我不同意!言大哥,我不管你心里念着谁,可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要他成为你思念别的女人的祭品,我不允许他的名字扯上别的女人!”
上官若水含着泪几乎声嘶力竭,却吓坏了言冰云怀里的婴儿,一怒之下,将孩子抢过来抱在怀中。
言冰云缓缓立起身子,眼看着若水怀里与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婴儿,无奈一笑,“若不是你使计,抹去本将对霜儿的记忆,这孩子本就不存在!”
“你既然接受不了这个名字,那他便不是我言冰云的孩子,从此便莫再带他出现在本将面前!”
他背过身子,俨然决绝无情。
上官若水不可置信的笑出了眼泪,“你竟然执意为了那个女人,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肯相认!”
然而,尽管言冰云无情,上官若水却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不认自己的孩子,无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念霜,我的孩子就如你意叫念霜吧!只望你能看在他叫念霜的份上,能多疼疼他!”
这数月以来,司徒镇南并未下令对沈凝霜处以任何之刑,也并未下令将其释放,只命司徒醉好生整顿北荻大军,扩大北荻军队,以此便能保沈凝霜一条性命。
只待北荻收到消息,大岳皇帝驾崩,新帝登基,司徒镇南心情大好,这才言命将沈凝霜释放。
数月不见光亮,沈凝霜从地牢里出来的那一刻,强光刺眼,双腿一软,身子便向一侧倾倒。
转而,身子突然腾空而起,一双紧而有力的手揽住她,将她打横抱起身来,急步送入轿中。
马车飞奔而跃,朝着将军府而去。
沈凝霜醒来的那一刻,只见司徒醉紧紧握住她的手,眸子里尽是心疼之意,他满嘴的胡渣此刻看起来比起几个月以前竟是沧桑了不少。
让人想不通的是,明明是这沈凝霜受了数月牢狱之灾,可这司徒醉却比她还要憔悴。
沈凝霜原本想要收回手,奈何司徒醉紧紧抓着她不放,身子又虚软无力,便只好任由他那般拽着。
只是嘴里轻声说着,“司徒醉,你拽疼我了...”
闻言,司徒醉这才回过神,忙松了手,道:“对不起,我竟然一时忘形。”
他叹了叹,神色惭愧,“都是我不好,明明承诺要护着你,却让你在牢中一待就是数月...”
沈凝霜微微摇了摇头,眼泪却顺延两颊悄然滑落,她心中难过,却并不是因为在牢中待了数月,而是她等的那个人,已经一年了,至今竟毫无消息...
或许,言冰云真的已将她忘却,他们之间的承诺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梦醒时分终会逝去...
“你还在想他,对不对?”司徒醉是了解沈凝霜的,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伤心难过,开心快乐,他都尽收眼底。
索性残忍便残忍到底好了,司徒醉言明道:“近日,探子来报,大岳皇帝驾崩,新帝孟岳南即位,另外还带来一个消息是关于言冰云的,就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兴趣听?”
新帝即位一事,沈凝霜早在地牢里听那几个狱卒谈论,并不讶异。
然而关于言冰云的消息,她承认,她在乎,她迫切想要听到关于他的一切。
司徒醉淡然道:“大岳言将军最近喜得一子,言老夫人欣喜,提妾为夫人。”
话音刚落,沈凝霜怔怔的笑出了眼泪,“喜得一子?”
是难过...还是替他开心...
这个消息,此刻听起来竟是那般讽刺...
难怪...她等了一年也等不到他的到来,这一别之后,他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心口一阵钻心的痛,沈凝霜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