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醉一声令下,阿七由屋外匆匆行了进来,向着屋内二人一一躬身鞠礼,“将军,夫人。”
司徒醉道:“阿七,将一个月以前探子来报的消息细细与夫人说一遍!”
“是!”阿七躬身领命,回道:“据探子的消息,上月,大岳那边除了言府,也就是言大将军在初五之日纳入妾氏以外并无什么太大消息,据说那妾氏是言府的一个侍婢,因与言将军发生了关系,便在老夫人的主持下将那侍婢纳入房中。”
“不...”
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沈凝霜不住摇头,“我不信!他不会那样,他不会!”
阿七从怀中掏出一纸书信上前递给沈凝霜,“夫人,不如看看这封书信,此乃探子由大岳飞鸽于北荻的书信。”
沈凝霜立刻伸手接过,那封书信上,白字黑字皆如这阿七所说一般无二。
“不,这不可能!这是你们故意伪造的!我不信!”她嘶声哭泣,激动之下,将那封书信撕了个粉碎,顷刻间,已是泪如雨下。
她日日夜夜盼着言冰云,想着言冰云,那个男人是支撑着她在这北荻度过每一日的动力,没想到却等来了这样的消息。
阿七道:“夫人若是不信,可写封家书飞鸽于大岳雁都,再由人亲自送到言将军手中,看看是否会收到回音。”
见沈凝霜神色恍惚,司徒醉抬眼示意,阿七便收住嘴躬身退了下去。
失望与伤心齐头并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滑落,沈凝霜颤着身子,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他答应过我,等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就带我离开这里的,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抛弃我...处理了所有的事情为何还不来寻我...为什么...”
不忍见她伤心难过,司徒醉一把将她揽进怀中。
沈凝霜在他怀中不住捶打,想要推开他,司徒醉却任由她纤小的拳头打在他的胸口,将她紧紧固在怀中。
半晌怀里的女人才悄悄安静了下来,司徒醉在她耳侧轻声安抚,“你还有我,还有我司徒醉,你不是一个人!”
沈凝霜怔怔的任由司徒醉将自己揽在怀中,脑海里却不断回想着与言冰云的过往。
“霜儿,等我!”一个声音不断在她脑中回响。
她骤然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使力推开紧紧揽住她的司徒醉,“他一定是有苦衷...一定是...”
司徒醉无奈的看着她,“沈凝霜!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
一语未完,司徒醉紧捂胸口,面色煞白,强忍痛楚致他脖上青筋顿然暴起,下一刻,整个人直直摔倒在地。
原本还沉浸在伤心中的沈凝霜被司徒醉这突然的变故吓到,以最快的速度扑上前,扶起他,“司徒醉!你怎么了?是不是心疾又发作了?!”
司徒醉浑身上下不住痉挛,嘴里颤颤的动了动却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伸了伸手,一双手抖得厉害。
沈凝霜紧紧握上他的手,含泪道:“司徒醉,别怕,我会救你,我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