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玲珑坐在一边侧过脸问叶清逸,“王妃,侯公子刚才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叶清逸沉默不语,目光迷/离一直看着窗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玲珑十分不放心,接着追问,“是不是侯公子怀疑你了?”
叶清逸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他全看见了。”
玲珑吓了一跳,“那可怎么办?他跟王爷关系不错,万一告诉他怎么办?那你在王爷眼中的形象可算是彻底毁了。”
叶清逸苦笑,“我本来在他眼中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还谈什么毁不毁的?”
梅儿也着急地说,“这件事可非同小可,万一侯公子告诉太子殿下,那你到时候可如何交代?
赶紧让棉儿走吧,永远别再回幽州城。就算侯公子传出什么风声去,没有人证,你就可以死不承认。”
叶清逸嘴角弯起一丝浅笑,“侯业博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他对我还不至于那么绝情。”
玲珑却不那么认为,“你今日都豁出去了,他仍牵着他夫人的手走了,说明心里已经彻底对你断了念想。
回头他万一真在王爷或者太子殿下那里说这件事,那可就麻烦了。不如就把棉儿遣走,这样更保险一些。”
叶清逸摇头,“我这次就当赌一把,我赌他对我还有一丝感情,绝不会出卖我。
至于棉儿,她那套江湖功夫我是见识过的,我还想留着她有备无患。”
“你还想对王爷用这招?”梅儿问,“可是北堂侧妃今日明显已经怀疑你了,她定会防着棉儿。”
“像我这样豁出去的人,还怕铤而走险吗?”叶清逸冷笑。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再次将目光投向远处,“你们俩可知道,我之所以面对侯业博犹豫了这么久都下不了决心,就是一直无法忘记那日王爷被棉儿催眠时,拉我入怀时那种感觉。
如果不是春兰那死丫头忽然闯进去,王爷那日又喝了酒,肯定抵挡不了,此刻我早已是他的女人了。
我知道当时他是把我当成北堂静,可即使是做她的替身,我也心甘情愿啊。”
玲珑和梅儿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叹了口气沉默不语,马车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车轮碾在石板路上的吱呀声。
主仆几人回到东苑厢房,顿时觉得情况不对。
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像遭过贼一样。
玲珑和梅儿连忙跑过去检查王妃的首饰,惊讶地发现,首饰盒空空如也。里面所有的金银饰品,翡翠珠宝等物,全部被洗劫一空。
“天哪,这是被谁偷的?”
叶清逸脸色也变了,这盒首饰可是她最珍贵的嫁妆之一,且不说别的,光其中那顶凤冠,就价值连城。
而且这是她母亲嫁到叶府时所戴的,很有纪念意义,她嫁进齐王府时,父亲又让人镶嵌了十几颗珍珠,这可是她所有嫁妆当中最珍贵的。
如今竟然被人偷了,她可如何跟父亲母亲交代?
“来人!”叶清逸脸色发白。
堂堂的齐王府怎么可能遭贼呢?刚才进门的时候,大门口的家奴可守得好好的,她有理由认为这是家贼干的。
管家出去办事了,暂时不在府里,家丁们被叫了进来,看着一屋子狼藉个个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