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醒!”
“小姐……小姐……”
北堂静抬手按了按头,一阵阵的痛楚袭击着她的大脑,似是下一刻,头颅就会被裂开。
宫御风登基,北堂家灭族,破开肚皮取子,清冷的冷宫,宫翎被暗杀的消息,以及那躺在血泊,奄奄一息,闭上眼眸的她,一幕一幕的画面从北堂静的脑海中的闪过。
“宫翎!”
北堂静大叫了一声,猛地从床榻坐起了身,大口大口喘着气。
“小姐,你终于醒了!“
一旁的南稥看到自家小姐醒了过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南稥?”
北堂静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泪水从眼眶夺眶而出。
“南稥!”北堂静再次叫了一声,伸手抱住南稥,用力抱着,哽咽着声音道,“小丫头,能见到你真好,你受苦了,谢谢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傻,都是我的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在监牢受苦。”
萧妃孩子流产,当一切证据指向自己的时候,她对着宫御风只有一句:不是我!
可是这三个字在罪证,人证,物证面前显得那般苍白无力,皇后谋害皇嗣,如此罪责压下来,就算有宫翎在朝堂撑着,宫御风也会联合大臣弹劾废后。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平日里略显有些二小丫头,如何站出来,一字一句地为她开脱。
等她在监牢找到她的时候,她舌头被拔,面容被毁,双腿被锯,十指被剪,整个人已经疯癫,她就那么看着,看着她不断在地上爬行,却很开心,她知道,她之所以笑,是认为,她保住了她。
“傻丫头。”
北堂静哭的伤心欲绝,泪水不断从脸颊滑落,打湿了南稥身上的衣衫。
南稥被北堂静抱在怀中,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眨了眨双眸,顿了顿再次眨了眨双眸。
“小姐!”
南稥小声叫了一声,缓缓从北堂静的怀中抬起头。
“小姐,你如果再不起来,奴婢距离被关监牢不远了。”
北堂静愣了下低头,看向了怀中的小丫头。
“你没死?”
南稥:“……”
南稥小心翼翼地从床榻站起了身,看着自家小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不等南稥开口,北堂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知道了!”
北堂静抬头,脸上噙着喜色,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
“是他对不对,一定是他,我就知道他没死,他身为齐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
南稥闻言面色瞬时一变,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姐你咒奴婢死,没事,可他是齐王,你咒他死,这不是送上门找不痛快吗?再说了,就今天这日子,小姐就是想咒,是不是得选个日子!”
北堂静一愣,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等北堂静细想,外面突然响起了两道熟悉的声音,和众多凌乱的脚步。
“静儿……”
“北堂静……”
前一道声音满是担忧和心疼,后一道声音满是无奈和纵容。
不等北堂静听清,几抹熟悉的声音映入眼眶,北堂静眼角的泪水流的越加严重了。
“爹娘,你们还活着?”
北堂静哽咽着声音看着眼前的北堂卿和北堂夫人,说完,又看向了一旁的北堂诀和秦雪瑶。
“哥哥,嫂嫂,你们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