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陈舟行睁开双眼,首先看见的,是一身淡黄的长裙,并不蓬松的头发,以及少女无暇的笑容。
像一朵开在夏天的花。
“你是谁?”陈舟行问道。
他真的不认识面前这个美少女。
不过,她的笑容倒是很沁人心脾。
就像女同桌递过来的冰镇可乐,温柔、婉约,能让人一下子联想到婚后生活。
“好了,来早小姐,陈舟行可能是被你打出了脑震荡,你昨晚怎么下手那么重?”德意志骨科医生维克斯说道。
这种感觉,就不是冰镇可乐了。
而是冰镇可乐瓶子里,藏着一颗曼妥思——以为是被女同学偏爱,结果是被女同学伤害。
陈舟行挣扎着坐起来,看着这个死亡顺序排在知小溪后面的女性角色,心想,这些女的真是一个比一个狠,简直是蛇蝎肠子,吃人都不知道吐骨头的。
但是她长得好乖巧啊!
配上他这种帅哥最合适不过!
“你是怎么打晕我的?”陈舟行叔叔问道。
来早便红了脸,埋下头去看脚尖,两只小手纠结地打着圈圈。
要死了,要死了!
阿伟出来走一下流程!
“你们慢慢聊。”受不了这种站在阿伟公墓里的氛围,维克斯钦佩地看了陈舟行一眼,心想,这小伙子有一套啊,改天要请教一下。
于是便去准备骨科专用器械了。
来早这才抬起红扑扑的小脸,怯生生道:“昨天晚上,我看见小溪瓜坐在轮椅上,然后又看见了陈师兄你,就被吓了一跳。
因为,我纸钱也给你烧过,坟头的杂草也给你锄过,忽然看见你还活着,还以为遇见了邪族,手起刀落便要为民除害。
但是,太紧张,忘了把剑拔出来,这才让剑鞘砸到了你脑袋上,保住你一条狗……一条性命。”
来早因为长得漂亮,所以得到了陈舟行的宽恕。
这很符合逻辑,也很符合常理。
来早摆出一副灿烂的笑容,用陈舟行从没在知小溪那儿听过的软糯声音,道:“师兄,你真好!”
短短五个字,陈舟行却已经给以后的孩子取好了名字,他想好了,最好生个女儿,乖巧一些,学点音乐、画画之类的,不能染上知小溪那样的臭脾气。
这就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梦想的味道。
简称白日梦。
“对了,知小溪呢,你把她打成脑震荡没有,下手重不重,严重不严重,这几天她应该都只能躺在病床上,祸害不了我了吧?”
陈舟行高兴得都要飘起来了。
来早奇怪地看了一眼陈舟行,小声道:“我没打她,我本就是专门打你的。”
这个来早应该学习一下斯科特尔,把《说话的艺术》多抄几遍。
“我还跟小溪瓜约好了,今早一起去偷……去买雪莉酒的。”来早道。
陈舟行非常的失望。
好白菜都被知小溪给糟蹋了!
而且她也没有脑震荡!
窗外阳光明媚,盛夏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根据来早的说法,昨晚,她一鞘子敲晕了陈舟行的同时,江晚来也冒了出来。
看到三具被血染得红扑扑的尸体,她当场就通知了安保部、医疗室。
当安保部开始保护现场,医疗室将陈舟行抬去输液后,知小溪也被江晚来推走,说是看到了太血腥的场面,需要接受心理治疗。
还一直抚摸着知小溪温顺的小脑袋。
知小溪要是都能混到需要接受心理治疗,陈舟行愿意当场就把咖啡机吃掉!
“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