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一声长啸,划破了这暖心的画面。
廊道中,角落里,呼呼地窜出了几十名乔装的香客,直向糜贞扑去。
“保护少主!”管彦的一众亲卫,也均是精心挑选的兵士,一见贼人围上,便立刻摆出阵势,将糜贞和管昭围在中间。
“哇”管昭反复也感受到了危险,在糜贞怀中开口大哭,本已吓得花容失色的糜贞忙轻拍管昭相哄道:“昭儿不怕,昭儿不怕……”
“杀!”高干一马当前,抽出藏在一大石后的朴刀,便冲了上去,一众死士,有赤手空拳的,有拿着长棍的,也有取到了藏匿的兵器的,均随着高干冲杀上去。
电光火石间,两方人马便已交上手,虽管府亲卫装备精良,可毕竟人数少了一半,而且高干那边均是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个人搏斗技巧高超,双方仅一个来回,便已各倒下十几人。
守在糜贞和管昭身旁的只有十余人了,他们不怕死,可如今管昭在此,护卫的责任,容不得他们轻易搏命。一护卫取出腰间短笛正欲示警,高干见状,忙一个探步甩出了手中大刀,直直地插入那护卫胸膛,巨大的力量将护卫的身体带出一丈有余,正落在糜贞脚旁,迸出的鲜血溅满了糜贞的长裙,糜贞惊慌失措尖叫一声,但又想起手中的管昭,硬是压抑住了心中的恐惧,赶忙把管昭按在肩头轻抚,眼中却已忍不住地落下泪水。
“速速解决,将他们带到东门!”高干深邃地看了一眼糜贞和肩上的管昭,拔起怀中的匕首,再次冲了上去。
“噗!”高干狰狞地从最后一个护卫胸口上拔除匕首,嗞出的血喷了一脸,高干伸手一抹,看着面前的糜贞和管昭,高干咧嘴一笑,伸手便要去抓糜贞手中的管昭。
糜贞当年在徐州,本就喜好舞刀弄枪,虽都是些花拳绣腿,但是比起寻常女子也算的上身手矫健。糜贞见高干伸手前来,便抬腿踢去,正中高干手腕,接着高干顿挫之机,糜贞往后一闪,顺势捡起地上一把钢刀,左手抱着管昭,靠墙对持。
看着糜贞紧张的深情,和微微颤抖的右手,高干揉了揉手腕,狠声道:“找死!”罢,高干一个健步,抓向糜贞,糜贞见状挥刀便砍,高干手势一变便抓住了糜贞的右手手腕。
剧痛从手腕传来,糜贞哀叹一声,钢刀便“哐当”落地。这时糜贞儿时的娇蛮习惯,让其无意中了一句:“快放手!我哥哥乃是糜竺,快放开我?”
“哦?!”高干笑道:“徐州别驾糜竺?”
也不待糜贞回答,高干便拽着糜贞甩给了后面人:“这两人都带上,会有大用!”
“走!”这些个亡命死士可不管糜贞的大声呼喊和管昭嚎啕大哭,将一块布片往糜贞嘴里一塞,便拖拽着向寺外跑去。
就在此时,那游荡在洛阳城外的散骑,忽然出现在了洛阳东门,而且与以往的佯攻不同,此番他们不仅拼死进攻,甚至还准备了一个简易的冲车。事发突然,赵云此时又在其他地方巡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洛阳的东门便被撞破,但这些兵勇仿佛无意进入内城,而是却在死守着城门,仿佛在等着什么。
“驾”高干狠狠地一挥马鞭,带领着一队人马直向东阳东门奔去。这洛阳城自从吕布败走以来,好几年没见到有人敢在洛阳城这么狂了,市井民纷纷伸着头,站在大道两侧看着这一队疾驰地人马,口中议论纷纷。有巡视的官役衙差见此情景自然要呵斥阻拦,但是迎过来地却是锋利地钢龋随着几具无头尸体倒下,人群中爆发出了惊恐地叫声,众人作鸟雀散,方才还熙攘的大道上,只剩下高干一行依旧在策马狂奔。
一盏茶后,能依稀见到了洛阳东门了,轰塌的城门让高干欣喜若狂:“快!城门已夺,出之则安!”
“驾驾”在高干的鼓励下,一众人马纷纷加快了脚力。
“事已成,速撤!”临近城门,高干丝毫没有停顿,高呼一声,便头也不回地向城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