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好哥哥。”肖月白给出了一个评价。
唐敖身上的担子重,但司隐又何尝不是呢,灭门之祸,隐姓埋名,亲人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认,他每天是以何种心情面对唐敖,又是以何种心情听着旁人对林家的诋毁,更别说昔日一个武将之子,那双挽过长弓,持过缨枪的手,如今却只得舞文弄墨,在暗地里搅弄风云了,也许那是他曾今最厌恶的一种人。
这样想着,肖月白的目光愈发慈爱,简直恨不得下一秒化身老母亲狠狠疼爱司隐一番。
“得了,别用那种我牺牲许多的目光看我。”司隐搓了搓肖月白盯起的一声鸡皮疙瘩。
“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我家…”似是发现描述不当,司隐语气停顿了一下,才又开口,“林家当年被连坐的时候,我也不过舞勺之年,对林家的宗族尚且还认不全呢,实在谈不上牺牲过什么。”
“喔。”知道司隐这是不想多提及往事,肖月白也不再多说。
但舞勺之年,不论如何,对自己的宗族怎么会不熟,何况他还是家主长子,不出意外,未来整个林家都是要交付于他。
肖月白心里叹了口气,前人的错,却要小辈去偿还,这世道,实在是让人不喜。
“对了。”司隐开口说道,“前夜你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今日变得如此话多了。”
“啊。”肖月白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之前发觉丢了一件很宝贵的东西,后来发现不是丢了,只是暂时被人拿走了,心情瞬间就好了许多。”
“什么宝贵的东西,能让你失态至此,莫非…”司隐拉长尾音,却并不继续,只是看着肖月白双手抱胸的挑眉。
“自然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啊。”对于司隐仿若看好戏的状态,肖月白也没满足他人看戏的欲望,只是打了个幌子,准备就这样圆过去。
但司隐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又接着问道,“莫非是个姑娘?”
“不是!”肖月白否认,“你今日好奇心怎么这么重!”
“大抵是因为,我才告诉了你一个秘密,不从你身上挖点什么不为人知的,心里不平衡的紧。”
“不过,说真的。”司隐打量了肖月白一番,开口说道,“肖兄如今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少年慕爱,在正常不过,实在不必为此不好意思。”
肖月白呵呵一笑,“怎么,我们司兄如今是有妻室呢?还是已有情窦初开之人了?”
“你倒是半分亏都不舍得吃。”却也没否认肖月白的话。
“不是吧!”肖月白震惊的瞪大眼睛,“你真有心怡之人了?什么时候?”这些日子肖月白几乎是把司隐的外出时间占满了,他竟然还有时间上演才子佳人的故事,这时间管理,高啊!
“说来,肖兄也是认识她的。”
“我认识?”肖月白头脑风暴,半天也没想起有什么女子是他与司隐共同见过的。
“卖身葬父。”司隐提醒了一番。
“你…”肖月白指着司隐,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禽兽啊!”
可不就是禽兽,兔子还不啃窝边草呢,他司隐倒是强,自产自销,一条龙服务包完,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简直把肥水不流外人田诠释到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