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李神医在吗?十万火急啊神医!”
喧闹间,从门外挤进四个昂扬大汉。
四人腰挎长刀,身披红色豹纹官袍,宽松的衣物掩盖不住强壮的肌肉线条。只是四人此时衣服破烂,满身血污,好不狼狈。
这四人见了李诚实,满脸大喜,如同见了救星一般。
“老马,发生何事了?”李诚实皱眉道。
李诚实认得眼前之人,他们是观潮镇刑案司的马校官和他手下的三名校尉。李诚实与他们是老相识了。
“没时间解释了,先与我走吧,再晚我兄弟们就没命了!”
李诚实听说事关人命,也不墨迹:“扶疏,拿药箱,我们走!”
边往外走去边说:“各位老乡,事态紧急,人命关天,今日到此为止。”
“神医尽管去,铺子我们帮您看着!”
“是啊,放心去吧!”
众人说着,自动让开一条路。
李诚实拱拱手,拎着拿上药的李扶疏风驰电掣般消失在街头。
……
观潮县刑案司官楼。
数十位重伤员躺在床上,此时这里已经有数位大夫在此忙碌。
看着眼前刚咽气的小校,李诚实皱着眉头。
他对身旁慌成一团的马校官说道:“别慌,旁的还有救,继续准备纱布热水。”
老马急忙答应:“好好,就来!”
李扶疏这时端过一盆热水来,说道:“师父,有几个流血过多,情况不妙,咱得抓紧时间了。”
李诚实点头。
师徒俩来到来到一位垂死重伤者身前开始忙碌,剪衣服洗伤口止血上药缝合,配合默契,干净利落。
师徒俩动作迅速,比之在场其他大夫加起来还快。不多时,师徒俩手上已有十来位伤者脱离危险。
此时师徒俩来到了下一位重伤小校前。这位伤员全身是伤,看伤口都是刀剑所伤,唯独腹部一处伤口,创深而口窄,应是匕首短剑所刺。
李诚实手探到此伤,眼睛一凝,暗道一声不好!
就在这时,一阵惊呼声传来!
“啊!”
一位大夫捂着眼睛躺在地上满地打滚,旁边伤患创口血如泉涌。
李诚实脸色一变,急忙扑上去按住伤口。
“怎么回事?”老马眼睛发红,对旁边小校怒吼着。
“吴……吴大夫在给他处理伤口,结果突然就这样了,喷他一脸血。”
“该死,庸医误我!”
老马对地上吴大夫怒骂。
“不能怪他,是下手之人太过阴毒。”
李诚实沉声道。
此时那位伤者浑身各处插着银针,腹部创伤被特制止血包堵住。
“大出血已经被止住了,幸好还算及时。只是……各位大夫,你们请过来一趟!”
李诚实对在场其他大夫说道。
“神医有何事叮嘱我等?”
几位大夫都认得李诚实,也深深为其医术折服,听到神医召唤,无不景从。
“你们来看这个伤口。”
李诚实指着之前大出血的腹部。只见其伤口细且短,乍一看与其他皮外伤并无二致。
“李神医,这该是被细小刀刃刺破动脉所致,可为何会在老吴缝合时突然崩血,按理说动脉早该破损,此人早该没救了才对。”
“所以我才说下手之人阴毒。”李诚实说话间手上却不停,“此人劲力独特,控制极其细腻,将动脉只损不破,而一旦妄动伤口,破损处就会被血压冲破,顷刻间性命不保。”
“竟是如此?果然好生歹毒!神医,现在我等该如何是好?”
“扶疏,看看有几位伤员有这种伤口?”
李扶疏迅速看过全场:“师父,四位!”
李诚实又问在场大夫:“诸位有无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