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是他无能,如若他是励精图治,能够将巫部发扬光大的君主,我必然忠心耿耿。”巫傲狠笑色疯狂,语气狂妄,“但如今他软弱,要知道在如今战乱年代,巫部这渺小如蚂蚁般的部族如何能在乱世中生存下去,怕是悉数年间便被其他强大的部族吞并,他如此安享其成,是想今后到达兵临城下的境况吗?我如此做法,只是为了防止那一天的到达罢了!”
“……”莫林蕴覆满皓华清光的小脸冰冷无暇且妖异诡艳,她心中锥心刺骨的仇怨冲天,“你……该……死……”
“葬……生……领……域!!”
蔷薇骑气势陡然攀升,荆棘刃释放出青痕幽光,如柔长的锦缎般,伴随着花瀑飘落,那原本玫粉色的花瓣逐渐枯萎干瘪,青色屏障蔓延扩散,似倒扣的巨碗将整个天际笼入其中。
“这是什么!”巫傲狠眼神颤栗,面前不可思议的场面似是如坠噩梦。
葬生领域内目光所及的生机植物全部干瘪枯萎,化成能量星点灌入蔷薇骑内,似是汲取生命般的残酷景象。蔷薇骑释放出更加浓郁的翡翠光芒,盘旋的气浪冷如刀锋,横扫而出的风刃令周围的参天古树拦腰切断,断裂面光滑如镜。
“快拦住它!”巫傲狠惊恐万分,挥手命令一干人挡在他面前。
盾牌组成的坚固壁垒挡在巫傲狠面前,他狂妄可怖的面容稍见得意。
蔷薇骑似猛虎疾掠,刃尖闪烁着冷银光泽,化为暴动的青痕,朝着那组成的盾甲壁垒横冲而去。
盾牌四分五裂,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被战刃轻易割成两半,紧接着是卫兵的血腥气息以及那彻骨惨叫,如同锥子一般刺入其他人的心脏与耳膜,无端更添加了他们心中的恐惧,不知道是怎样的噩梦。
“受死吧!”莫林蕴眸中恨光及烈,小脸狰狞扭曲,毫无停留,操纵蔷薇骑朝巫傲狠迎面爆射而去,花瀑激荡,所过之物,生灵生机全无,化为一片荒芜。
青痕爆闪,空间漩涡被卷动发出尖锐的嘶鸣,伴随着血光爆洒,将花瀑染成猩红之色,分外诡艳。巫傲狠身躯似是被劈开的竹子一般,被分隔的四分五裂,刹那的死亡让他甚至连撕心裂肺的惨叫都做不到,缺口被荆棘刃碰触,葬生领域内将皮肉生机都汲取殆尽,很快化为枯骨。只有那滚动的头颅,到了稍远些的地方,那双目圆瞪,凸出的眼球似是彰显着之前的绝望以及恐惧。
“将军!”其余人恐惧的匍匐在地,心中泛起滔天巨浪,蔷薇骑那浸染血色的战刃如月下杀神,刺及骨髓的怨恨令整个空间都在颤栗。
沉云压抑,有寒鸦停息在老瘪的枯枝下,黑衣人站定在山崖边缘,眺望着远处那抹青痕残光,血色瞳光几近冷漠:“我倒十分惊讶于莫林蕴的天赋,短短时间内将蔷薇骑的力量发挥到这个地步。”
“终于找齐了最后一位,计划可以实施了。”女人颊生面靥,映的粉霜涂白的脸万分凄幽诡艳,她嗓音幽幽,“在此恭喜主上。”
“……”黑衣人眸间闪烁着幽异的光影,冷寂道,“先等一下,我对巫傲狠很感兴趣。”
“主上这是要让他加入组织?”女人唇如枫叶般血红欲滴,妖魅诡谲,她万分嘲讽,“不过是一个部族的叛徒,加入组织难保他今后不会同样做出背叛之事。”
“他不会。”黑衣人决然摇头,血瞳浸染夜色郁郁的寒芒,“巫傲狠并不是有天生的反骨,他不过是不甘于屈服一个软弱无能之辈,而我……绝不会令他有这个念头……”
…………
……
虽然击杀了巫傲狠,但面对如豺狼虎豹一般的其余部族,莫林蕴自知没有那个能力能够在战乱年代维持住巫部的发展,索性带着仅剩的族人出了皇城,在黑衣人的建议下,寻找新的生存空间。
最终选定了部族之间的边境危险地带,常年的恶劣环境导致很少人聚集,也就成为如今战乱纷争和领土争夺问题的避难所,因其庇佑了他们的生命,便称其名为圣域。
“竟然拥有神圣骑刃王的还有其他人?”莫林蕴眸中惊诧似惊浪席卷,面对同样聚集在这里的其余五个部族,暗暗惊疑。
“之后圣域你们六个部落平均分割,从此圣域便作为战争年代最后的净土。”黑衣人嗓音轻磁带着摄人般的冷寒,从斗篷内掏出一块泛着瑰丽色芒的小块矿石,“这个名叫圣遗物,是保佑圣域的神圣之物,就让它永久待在圣域吧。”
…………
……
莫林鸩羽依旧直视着他们,语调清晰而缓慢:“之后圣域便分割了六大板块,而从那天开始,我的身体出现了十分奇妙的变化。”
古沙昊天思忖着接话道:“是眼睛?”
“没错。”莫林鸩羽森寒冷笑,“我的身体也在频繁发出奥义化招式情况下衰败的明显,而当我发觉皇嫂诞生出的侄儿与我有同样的眼眸的时候,我才明白,这是一种永久的诅咒,我们便是圣遗物选择的活祭品。”
“奥义化招式本质上就是瞬间释放神圣骑刃王超越界限的力量,但爆发出的强大力量令车手肉体承受不了冲击,才导致衰败甚至寿命缩短的现状。”圣甲薇兰凝眸深思,迟疑道,“既然发现了,那为什么当初不把六芒星石丢掉呢?”
紫云金甲微微侧首看向她,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薇兰不让自己使用奥义化招式了。
“……没用的,无论它在哪里。更何况,圣域族人绝大多数将它看做圣物,我们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仿若一瓢冷水澎湃击下,令众人心中彻骨冷寂,亦是沉默无言。
“不管如何,那个黑衣人如此费尽心思的目的究竟为何,这一点我们还未知。”古沙昊天神色多了几分凛冽威凌,“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他跟他的下属从来都是穿那种裹得严实的黑斗篷。”莫林鸩羽星眸犹如寒夜般冷冽,她回忆起之前的事情,环胸冷哼的道,“不过他似乎年龄不大,还是个少年,身高比我如今的身体也就高了半头。”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正色道。
“似乎有一次,我不经意间,听到了他那名属下称呼他为……我主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