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小嘴甜的。”思纯笑着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我呀,上辈子肯定是积了什么大德了。”
“你也信这个,你到庙里烧香么?”
“怎么不去,我爸每年初一都带我们上庙里上香,还给妙玄和尚好多钱呢。”
“我看那个妙玄和尚不如老和尚。”
“这个谁晓得,反正拜拜佛,总不会有错吧。”
“我妈也信这个,可是你看她信佛这么多年,我们家不还是一贫如洗。”
“谁说的,这以后不就有我了么。”
“谁知道你说话是真是假?”
“嘿!我秦多才,要是背信弃义,叫我天打雷劈……”
话还没说完,被思纯将嘴捂住,“好了,好了,不说了,跟你开玩笑的呢。”
牢狱的生活并不好受,大宝每天都要进行劳动改造。
大宝给主要是在流水线上给帽子上缝花边,这样的工作,换做以前,大宝肯定是不愿意做的,但是到了牢里,却不得不做。
在牢里已经有快一年的时间了,大宝的心里还是一片茫然,每天机械地从事体力劳动,他把自己看成是机器的一部分。
但有时候,大宝躺在床上也会想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是自己以前不曾想的。
大宝小时候的时候,那会大宝的奶奶还在世,大宝奶奶常常教大宝唱老歌,这种遥远的记忆总是在大宝干了一天的体力活之后,猝不及防的在大宝的脑子里面显现。
“解放大兵过来了/二瘤子一听北讨好/北是分田分北到/就是帮工无人要、无人要/二瘤子家中两亩田/一年到头不沾边/不是喝酒就赌钱/袋里踹的是好香烟、好香烟。”
这样的曲调在一个六七十岁的人嘴里唱出来,就有一种岁月的深沉感,同时夹杂着一些尘土气。一遍,两遍的在大宝的脑子里面撞击。
“我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的样子了。”大宝也会扪心自问,但是却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
监狱里高高的围墙,就像是一种暗示,一种在岁月风尘中给人的终止符。
相比外面的闲散,如今的大宝,反倒是喜欢做工。做工的时候,不用想任何的问题,一顶帽子,一顶帽子从自己的手上出去,将时间比成帽子,远比思考来的方便。
老吴最近这段时间,琢磨着将早点店旁边的门面也买下来,中间打通,这样生意就能做得更大一点。
“那样人手也不够,忙不过来呀。”琴姨有点担心。
“嗐,到时候我们再请个人就是了。”
“那你看着办吧。”
李玩一逮着空就往刘成家跑看VCD。
不过这段时间,刘成被送到姥姥家去了,说是姥姥想刘成了。李玩没地方看VCD,就找吴兴玩。
两个人又跑到当初张笑天住的仓库去。这次两个人从张笑天睡觉的地方,翻出一个小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