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妇儿死了?这怎么可能?我震惊的半晌没说出话来。脑海里一团乱麻,千头万绪。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一群村民押着走了很远了。
见我忽然站住了,老村长皱眉问道:“赶紧走!你停下来干什么?”
我低头道:“我要见我朋友,还有,我想去看看她的尸体。”
旁边的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用力的给了我一拳,我顿时感觉眼冒金星,他眼睛赤红的骂道:“你他妈的还有脸看?赶紧走。”
我又被他推了一下,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手被绑着,这一下摔了个结结实实,浑身被石头咯的生疼。我看周围的村民都冷眼旁观,要么就咬牙切齿,没有人可能过来扶我,于是只能自己强自起身,额头上再次见了汗。
其中一个村民推搡了我一下,恶声道:“赶紧走!”
这一次我站稳了,依旧没走,虽然浑身疼,我还是说道:“我要见我朋友,还有,我要去看看她的尸体。”
老大急了,挥手就给我个大耳雷子,我被扇懵了,感觉嘴里开始流血。真他妈的疼,不过靠着旁边的树,勉强站住了。
老大逼问道:“你走不走?”
我没出声,就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老大急了,伸手又要打我,我已经准备好迎接疼痛了,但是老村长却忽然说道:“够了!”
老大一愣,就停了手,恶狠狠的看着我,哼了一声。我回头去看村长,村长冷笑道:“你是不相信,还是不死心?或者说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这样,你就跟我们去看看。”
老大一听,马上就急了:“不行,他没资格看弟媳妇儿。”
老村长挥挥手说道:“就当圆了他最后一个心愿,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
听老村长这么说,老大就没再说话了。但是我心里却是忽悠一下,敢情这些人还打算杀了我?在我的思想里,最多也就是把我扭送警察局。毕竟这是一个法治社会。但是就在刚才,我忽然发觉,可能老村长不是闹着玩的,他们真的有可能给我们私自了断了。
我心里当即就是咯噔一声,暗叫不好。我低估了这些人了。他们与世隔绝,肯定还沿袭着自己村子古老的传统和刑法方式,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他们真的敢杀人。
那些村民押着我改道了,转个方向向西边走去。很快,我就看到了他们口中的第二槐树。这颗槐树和圣兽真庙后面的那颗差不多,在盐碱地里生长的异常茂盛。虽然我心中奇怪,但是注意力很快就改变了。
我注意到了树下的情况。树下躺着一个女人,确切点说,是一具尸体。看到我们过来,立刻有几个人围上来对着村长喊道:“村长,不好了,他们其中一个小子跑了。”
村长脸色一变:“啥?跑了?谁跑了?”
我也竖起耳朵听,心中泛起一股说不出的兴奋,不管是我们当中谁跑出去,都肯定有救了。谁也不会坐视我们出事不管的。
“就是那个挺白的,长得挺英俊的高瘦子。”
原来是希殇音,我本以为跑的会是火哥。刚一抬头,我就看到了火哥了。火哥,鹿溪和郜长治三个人被关在一个狭窄的木笼子里。看上去就好像关押野兽一样。鹿溪应该还烧着,锁在木笼子的一个角落打颤。我看的心里一疼。火哥和郜长治蹲在那里照顾她。
木笼子是用不粗的松树干做成的,连树皮都没拨。看上去很原始。我连忙甩脱了身后的人,跑了过去,紧张的问:“鹿溪怎么样了?”
火哥摇摇头:“没事,嗨,你说小哥这点子也真被,居然着了这些人的道。”
我看到火哥脸上,身上都有伤,看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的,满是一道道的血檩子。知道以火哥的泼皮性格,肯定不会束手就擒,但是盘圣村这些村民毕竟人多势众,于是吃了暗亏。
想到这里,我感觉鼻子一酸。火哥这么多年打从和我厮混开始,就没过上啥好日子。竟跟着我吃苦遭罪了。而现在竟然出了人命官司,还是在这样一个没有人跟我们讲证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