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他。
不与世人言,说与山鬼听!
李二心里已经渐渐清楚,江一是个危险的人,甚至是个可怕的。
但是,大唐需要江一。
李二更清楚自己乃一国之君,凌驾于世人之,在这天地间,便是他权利最大,可若降服了江一,便可永保大唐日后安康,甚至该改变千古以来的百姓生活。
为国之君最在乎的莫过于此了。
可若降服不了江一呢?
李二得到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气。
窦家的大火足足燃烧了两个时辰,临近天亮时,方才熄灭,等城中的卫兵冲进去时,只剩下一堆堆烧焦的残肢断臂。
原本偌大的宅院,此时被炸的七零八落,根本无法区分原来的房屋布局,只剩下空气中氤氲着烧焦的血腥味。
天快亮了。
朦胧时,太极宫正门的钟鼓敲响,被宵禁了一夜的长安人民哗啦啦的冲出坊区,直奔窦家的方向而来。
而此时,窦家那沦为一片废墟的宅院,里里外外都是卫兵把守。
刑部前来清查,只可惜,根本查不到任何东西。
吏部尚书杜如晦亲自来的,负责长安城安全的长孙无忌也来了,两人披着昏暗的晨光,站在院子内,巡逻一圈,全是叹息一声。
“何等之物才会有如此破坏力?”
杜如晦捏着一支断臂,喃喃道:“这江一当真如此可怕吗?”
“自他出现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大唐从此变了轨迹。”
长孙无忌忧心忡忡的长呼一口气,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道:“但愿陛下能驾驭得了此人。”
“尚书大人的意思是陛下有意放任江一为所欲为?”
杜如晦一愣,有些诧异的瞪着眼睛:“这此举又是何故?江一固有常人所不及之处,然也未必如此胆大妄为吧?”
“杜尚书,陛下是何许人也?在这隋末乱世,成就大业,岂能不知江一那雕虫小技。”长孙无忌笑呵呵的摇摇头,又道:“只是陛下在赌。”
“赌今日所纵容,换他日大唐之振兴?”杜如晦霍然一惊,到底还是皇,一瞧长孙无忌的笑容,顿时就明白了。
渐渐地,杜如晦既能释然,却又惶恐道:“如此说来,陛下此前所有的纵容,都是在等待着江一能给陛下带来什么。”
“陛下亦有底线。皇室宗亲,乃至政治权利,便是陛下的底线。若江一不触及此事,纵是狂妄又当如何?况且,江一不喜朝堂做官,这让陛下欣喜的同时却亦心忧着。”
长孙无忌淡淡然的一挥手,扭身道:“罢了。杜尚书,再不走便赶不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