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让窦景辉倾家荡产,来赔偿他们这个破酒肆,这恐怕是我等活这么大一来,第一次听到的狂妄之言吧?”
窦景辉笑眯眯的一口喝完碗里的五粮液,脸色一变,怒吼道:“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我倒要看看这个名唤江一的人是何方杂种,竟在长安如此神气。”
“往日那是景辉兄身在外地,这程知节家的那小子,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此人,会一些妖术,竟将陛下以及那文武百官给迷惑了,还什么制盐之法。”
旁边一名身着白色长衫的年轻人鄙夷的冷冷一笑:“故此,江一以为这长安乃他最大,连他家的管家都忘了规矩。”
“那江一虽有几分歪才,但与景辉兄相比,着实相差太远。”
又一名身着浅青色长服年轻人也跟着端起杯中的酒:“况且,令尊大人何许人也?陛下心中很是清楚。那江一再狂妄,又当如何?在景辉兄面前,只怕被吓破了胆子不敢来了吧?”
“哈哈哈,妙哉,来,文远兄,吃酒……”
窦景辉脸都笑歪了,一口将杯中的酒水闷了,砸吧着嘴道:“看看人死了没?没死泼醒继续给打。”
“是!”
两名身着盔甲的家奴一把将被打晕过去的江管家翻过来,测了下鼻孔,还有呼吸,端来一盆水,直接泼醒。
彻底无力的江管家呼吸都变得困难,然而,那两名家奴说着扬起鞭子,就要再次狠狠抽下去。
“狗奴才,让你不知规矩……”
砰!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突然,扬鞭的那名窦家家奴当场倒地,只见眉心处多了一个黑点,殷红的血液顺着那黑点汩汩流淌。
“何人如此大胆?”
见状,所有人吓得浑身一震,迅速站了起来。
来的人正是江一,身后带着二十名家奴,哗啦啦的一下排开,直接将窦家家奴给吓得接连后退。
窦景辉还是比较沉得住气,丝毫没有将自己家奴被打死的事情吓到,依旧坐在那里,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头也没抬的问了句:“这位恐怕就是号称江神仙的江一吧?”
“你打的?”
江一命人将江管家搀扶起来,手中的那把枪不知何时藏起来了,此时,正拎着一把砍刀,淡淡的问了句。
窦景辉笑了,很鄙夷的笑了,缓缓站起身,捏了把花生米扔进嘴里:“知晓我是谁吗?是我打的你又当如何?”
“如何?你且看老子将要如何……”
江一嘴角扬起了嗤笑,手中的砍刀猛然举起,还未等旁边之人反应过来,桄榔一声闷响,一颗脑袋滚落在了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