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身旁的范闲则是躺着修炼霸道真气,这让范乐好不羡慕,躺着修炼,啊,多好啊,困了还可以睡觉,哈哈哈。
“你们就是范乐和范闲?”
床前陡然出现一个人,那双眼睛里全是冰冷的颜色,瞳子里染着一丝不寻常的褐色,年纪有些苍老了,颌上的胡须都开始发白,棕黑色像是盘曲老树根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些猥琐。
范乐与范闲对视一眼,范乐装出一副欣喜的模样:“你终于来了。”
“是啊,你终于来了。”
这人有些无语,砸吧下嘴,问道:“我谁啊?”
范闲理所当然的说:“你是我爹呀。”
“我不是你爹。”
范闲跟他据理力争:“你就是我爹。”
旁边的范乐这话是说不出口的,反正他知道这人是京都鉴查院的五处主办费介,是来教他们用医术或者说是毒术的。
范闲一指桌子上的茶壶,对着费介说:“她给你准备的。”
费介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给我准备的什么呀?”
“竹叶茶。”
费介拿起小茶壶对嘴吹了起来,喝完一副满意的模样:“谁给我准备的呀?”
范闲:“我娘。”
费介好笑的说:“胡说八道你,你出生那天你娘就死了。”
“她一直在啊,她在哪啊?”
范乐一指费介身后:“她在那!”
费介面色大变,几位震惊的模样,急忙转身看去,而范闲手持瓷枕,猛然跃起。
“嘭”
在卧室里响起一声脆响,费介满头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范闲手里拿着半碎的瓷枕,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下这个家伙,掂了掂手中的残枕,举起小胳膊,又要狠狠地朝着对方砸了下去。
范乐拉住他:“在砸下去他就要死了,现在晕了先去找五竹叔,看看他是敌是友。”
范闲急忙点头:“对,我去找五竹叔,你在这看着他。”
“好。”
范闲来不及去穿鞋子,急忙跑去范府旁边的杂货铺,找五竹去了,而范乐笑呵呵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倒在地上的费介,低声说道:“谁让你半夜三更的出现,吓了我一跳,更别提范闲了,活该你有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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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带着五竹来到伯爵府里,范乐笑呵呵的朝着他喊了一声:“五竹叔。”
五竹微微皱眉,似乎很疑惑这两个小孩子为什么好象对自己的身份很清楚,那难道是伯爵府里的老夫人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
五竹也没多想,看了看正倒在地上的费介,他试了试脉搏,发现依旧坚强的跳着,他平静的说:“没死,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