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
莲太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不知所云的千酱与一众受阻之子,作为被原肠病毒感染的起始者的确能发挥出巨大作用,但在座的萝莉大家都清楚,她们是被官方筛选能力不适合直接参与战斗的人员。
这样的想法在莲太郎脑海中一瞬即逝,意识到圣天子的话里另一层含义,当即指着托着他们在天空漂浮的勇鱼神说道:
“你是指这只会飞的大鲸鱼?说到底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原肠动物虽然也不乏有能够飞翔的物种,但他们的样貌想起比大鲸鱼可是一言难尽。”
这些也就罢了,莲太郎余光又扫过不远处那貌似神社的宫殿,背负宫殿能够飞翔的鲸鱼,这已经不是能用某某物种来形容,而与神话生物看齐了。
对于莲太郎的惊讶,圣天子不以为然,任谁看见突破个人世界观的存在能够保持理智已实属不易,更不要说接下来能不能驱逐怪物,收复东京的可能全指望它了。
“按照千酱她们的话来讲,脚下的鲸鱼先生还有其他许多幻想般的生物,是类似于守护灵的存在,都是那个男人给予这些孩子的。”
“那个男人?”莲太郎敏锐地捕捉到圣天子口中的重点,这个字词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他耳边。
不过圣天子显然不愿再这个话题上多做讨论,只是留下“神秘的男人”之类的话,便转移话题道:
“这些孩子们身上的守护灵似乎能够彻底杀死那些怪物,且实力强大,是我们最后的反攻手段,但唯一的问题是”
圣天子环顾四周,面对一双双散发微弱红光双眼,无奈地说道:“她们还只是些孩子,无法控制自身情绪更连最基本的训练也未曾有过,如今却要让她们直面那些怪物,即便有守护灵保护也免不得危险。”
同样意识到这问题的莲太郎紧锁着眉头说道:“按照起始者与促进者的组合,让民警来保护她们怎么样?”
话刚说完,莲太郎反而犹豫起来。
对受阻之子的迫害从不仅限于民间,即便的朝夕相处的民警,其中大部分对受阻之子的态度都停留在“工具、消耗品”这方面,若是让民警搭档,究竟是谁保护谁还说不定呢。
“消灭那些怪物的话,我没问题哟,反正有大鲸鱼在,而且那个大叔也说过要用这份力量保护大家。”
突然插入两人对话的千酱一脸认地说着,一边弯曲纤细的小手故作强壮的姿态。
“莲太郎,千酱安全就交给本小姐吧!”
蓝原延珠突然从千酱背后蹦了出来,一把将千酱抱住,她可是对千酱的大鲸鱼眼馋已久。
“唔,茜姐会保护我的。”被蓝原延珠抱住的千酱百般不情愿地用求救似的目光望向默不出声的淡岛茜,一时间所有目光想她聚集而去。
“诶!?”
一直照顾着永井二条的淡岛茜面对突然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相比起粗神经的千酱,淡岛茜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对于生死以及作为受阻之子的处境、人类对其厌恶的态度理解的更加深刻,虽然仍然逃不出小孩范畴。
与昔日饱含恶意的大人对峙、与狰狞恐怖怪物厮杀战斗,恐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从慕言手中接过六牙象那一刻开始,淡岛茜就一直在纠结中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不喜欢也不愿在正面与怪物厮杀,但是至少要像以前一样,照顾大家,保护大家免受伤害。
杀戮与守护,两者其实都是一样的,因为只有死掉的敌人才是好人。
但一词之差,不同的观念却能够强化亦或者催眠自我信念,只要坚定的坐着自己认为是对的事便能突破重重阻碍。
“我、我会保护千酱,还有大家,我不想大家受到更多的伤害了!!”
话声落下换来的却是一片寂静,只剩下勇鱼神不时回荡的呜呜声像是肯定着淡岛茜的话声。
然而这安静而诡异的气氛却让当事人紧张不已,突然结巴道:“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当然没有,说的很棒哦。”
话虽如此,莲太郎却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避开目光,话的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且具备强烈的感染力,但这种类似的话语他也不止一次说过,但从未在此刻感到如此羞耻。
而且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大鲸鱼还是说话的淡岛茜,莲太郎并没有见识过她们的力量,因此对于圣天子寄予希望的这些拥有奇异之力的小萝莉们保持谨慎保守的态度。
“赶走那些怪物的话,我们能有奖励吗?”
突然传来的稚嫩声音让莲太郎收回思绪,寻声望去,说话之人是一个粉色长发的小萝莉,不待莲太郎反应,圣天子便接话道:“赶走那些怪物的话,不仅所有人都会非常尊敬大家,另外大家想要什么都可以哦,我以圣天子的名义作证。”
圣天子的声音刚落便响起零星几个声音响起。
“那我能要草莓布丁吗?”
“我想要吃西瓜,还有很多很多吃不完的水果。”
“吃完的水果坏了怎么办?”
“啰嗦!”
“我想要书!”
“我”
“”
随着愈来愈多愿望被诉说出来,原本沉默寡言的小萝莉们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一时间四周充满满了叽叽喳喳的诉说、讨论、争执声,例如苹果不如西瓜好吃、甜品不如主食、短裙不如长裙等等。
以上种种,所有人都未曾品尝、体验过,它们只是作为幻想中的常客,哪怕只是一双普通的新衣、新鞋、食物,都被赋予了最美好的标签与记忆。
看到这一幕,圣天子精致的脸蛋上闪过一丝黯然,长久以来圣天子视图推行的“原肠动物新法”本意便是为受阻之子争取本应该拥有的人权,即便在与众多高层与利益集团的博弈与妥协中松口,但在民间,无数经历第一、二次关东战争而家破人亡的群体,以及灾难之后诞生的新一代,对原肠病毒的仇恨深入骨髓,这也导致新法在民间推行及其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