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总,请喝茶。” “任总,菜还合胃口吗?” “任总,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任总……” 青筝下楼吃饭兼等着高官们过来开会的空当,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耳朵边上都是徐小姐的魔音。 这人什么毛病啊。 “徐小姐,虽然我已经很久没住在这里了,但是,做为随园的主人,我还是要特别感谢你对我家的关照以及对我个人的关心。不好意思,我要开会了,因为内容涉及到公司的机密,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回避一下?”青筝不得不赶人,太烦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刚回来,会不习惯,不打扰你了。”一个劲儿的道谦,然后忍着眼泪不掉下来,楚楚可怜的样子跑出去了,是要闹哪样啊?演戏啊? “福伯,给傅中书打电话,立刻。我要与他通电话。”青筝忍无可忍了,恶心谁呢! “傅中书,你有毛病啊?随园不是你的金屋,我也没空伺候你的阿娇,赶紧把人给我弄走。”青筝接过福伯递过来的电话,上来就是一顿喊,也没等对面的回应,直接把电话挂上了,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电话对面,接过电话就被一顿喷的傅中书一脸懵逼,看着站在他身后正在跟他详细叙述在国外一年的经历的李副官,一头问号。 李副官:“……” “她说的是谁啊?”傅中书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李副官:“……” 他跟着青筝在外面跑了一年多,哪里知道她说的什么啊。 “长官,任总说的,可能是徐小姐。”另一位李副官走后新近上位的刘副官上前看到自家长官和自己的前官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适时的上前给两人解惑。也是赶巧了,他正好进来送一份急件,要不然,还没资格在边儿上听长官与李副官聊天呢。也是青筝愤怒的声音太大,他都听到了,不然也没得解释。 “徐小姐?哪位徐小姐?”傅中书眉头轻皱,努力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一位徐小姐。 “上海祥宇商贸徐老板家的千金……”刘副官没有多说。 “啊,她呀。怎么,她还没有走吗?”傅中书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想起了那段不愉快的经历。当初他是实在被缠得没办法了,只好把那位小姐送去随园暂住,希望她冷静下来之后自己回家去,没想到,她居然一直没有走。 “算了,去备车。我亲自去处理。”傅中书本想让李副官去把人送走,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去。一呢,是青筝回来了,他们好久不见了,他也应该去给青筝接个风。二呢,这一次,青筝是立了大功的,帮他弄回来那么多好东西,他不亲自感谢一下实在说不过去。这三呢,青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不表现出一个良好的认错态度,未来很不乐观啊。 傅中书跟青筝认识几年了,对青筝也算是了解。别看平常她跟没脾气似的,对他更是有求必应,任老任怨跟个送财童女似的。他可是知道,青筝可不是真的没脾气,事实上,她的脾气还不小呢。只是一般的事情,在她眼里,不值得发脾气罢了。 而青筝跟他闹脾气的特征,傅中书也是心中有数。平常青筝都是叫他傅军长,偶尔也叫他傅长官,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赶上她心情特别好的时候,还会叫他小傅儿。今儿打来电话,也不管是不是会被别人听到了,都直呼他的全名了,可见是被气得不轻。 青筝没想到,她头一天晚上刚打了电话,第二天一大早,傅中书就亲自赶到了随园。 “中书,你来啦……”徐思曼见到进门的傅中书,乳雁投林似的奔过去,如果不是李刘两位副官伸手拉下她,肯定是要一头撞进人怀里去的,尽管行动被阻止了,那脉脉含情的表情和柔肠百转的语气,欲语还休,藏着无限思念的眼神,还是把她的情意表达得淋漓尽致。 “傅长官好清闲,居然能离开部队了吗?要不要我给二位腾个地方,诉一下衷肠?”青筝当然也收到下人的回报,知道傅中书来了,看到徐小姐的表演,还是忍不住出声讽刺,没办法,生理性厌恶。 “刘副官,把徐小姐送回徐府,交给徐老爷,告诉他,看好自己的女儿,不要让她再出现在我的地方,否则,别怪我不给他面子。”傅中书没有看徐小姐,也没回应青筝的讽刺,只是吩咐刘副官,把人送走。 “中书,中书,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喜欢你啊,我只是喜欢你啊,我有什么错?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赶我走?是因为她不喜欢我吗?我可以做小的,我不介意的,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求求你,别赶我走,我喜欢你啊……”徐小姐的倾诉和泪水没有打动在场的任何人,当然也就没能阻止刘副官的行动。 “傅长官的魅力还是一如既往啊……”青筝也不招呼傅中书,竟自坐到沙发上,感慨了一句。没错,傅中书做为前途不可限量的青年才俊,当然很受各种青春美少女和丈母娘们的喜欢,向来是婚恋市场的热门人选。因为青筝的存在与传说,也很是有些自诩魅力足够的熟女们想要步上青筝的后尘,自荐枕席。 “对不起,我以为她早就走了。”傅中书坐在青筝边儿上的单人沙发上,态度很诚恳,语气都称得上温柔了。 青筝坐着,没说话。 “要不,咱们结婚吧?”傅中书突然对着青筝说道。 “啥?”青筝懵,怎么又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求婚?上辈子这样,又来? “以后你当家,你主外,我只负责带军打仗,行不行?”傅中书的眼神里居然有点恳求的意思? 这可真是“求”婚了。 青筝:“……” 吃瓜群众(佣人、下属)们:“……” 说好的霸道总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