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夫人倒是稳得住,表情不变,镇定摇头,“老身未曾听说过这些。”
说罢,微微让开,“既是陛下的旨意,秦王请。”
秦王的目光却落在了太傅的长子身上。不同于他母亲的镇定,他明显在怕什么,哪怕是竭力控制,眼神依旧闪烁不停,瞳孔微缩,嘴唇紧抿,细看之下整个人都在轻微发抖。
秦王心里有了数,对太傅夫人微一点头,就带着人进去了。
他刚走远,太傅的长子就控制不住自己,抱住母亲的胳膊,声音急切地道:“母亲,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太傅夫人看他一眼,眉心狠狠地皱出一个小山包来,“不过是个弟子的污蔑,咱们没有做过的事情,你在怕什么?”
太傅的长子微微瞪大眼,随即自我安慰似的说:“对,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们不需要害怕。”
太傅的其他儿女们此时皆不在府中,女眷们正在忐忑害怕中,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反而在镇定的太傅夫人的安抚下渐渐放松下来。
而一直关注婆母和丈夫的太傅长子的妻子则抿紧了唇。
她跟丈夫成亲多年,对丈夫是个什么样的草包明白的比太傅和太傅夫人这对父母还要透彻,这会看他的表现就知道不好,目光再扫过跟在秦王身后训练有素,明显是见过血的士兵,心止不住的下沉,做起了最坏的打算。
……
秦王带兵来搜查,本来是没指望能搜查出什么来,更多的是想向外界表明自己和新帝的态度。
却没想到,他们一行人刚走到离后院很近的一个似乎没人住的锁上的院子,就见院墙上爬上了一个人,对着他们大声哭诉道:“官爷,奴家是良家女子,求求你们救救我们!”
他手下的将士们反应极快,立刻将她接下来,并开了锁将里面的女子放出来。
女子二八年华,生的很美,被接下来后脚软般的跪坐在了地上,哭着说:“求官爷救救我们,我们都是被掳来的……”
其他人也跟着跪下,哭的都快要晕厥过去了。
秦王:……
他看了眼副将,副将默契的站出去将这件事接过来,让他们可以继续去搜查。
太傅府的摆件和日常用度是远超府上男丁们俸禄的奢华,但一来太傅每岁的生辰都有弟子的孝敬,二来府上男丁娶得的妻子多带着厚厚的陪嫁,倒也无法拿来当证据。
最后的结局就是,秦王一无所获的带着士兵们离开,而那些求救的女子则被顺路送去官衙查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