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早朝的官员们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呢,而在宫门口等待他们的下人们也不敢跟身边的带刀侍卫拉家常,这会听到这些食客们的讨论,也惊到了。
有几位本就不想赴宴,但碍于种种原因不好直面拒绝的,当即便道:“直接回府,速度快些。”
而同样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声的太傅则脸色瞬间沉下来了。
他的车上,还坐着一个适才匆匆赶到宫门口的幕僚和一个心腹,此时也都神色紧张,心腹忍不住低声道:“不过一两个时辰之前的事,看这情况,似乎京都所有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不合乎常理。”
而幕僚是提前收到消息然后过来的,脸色凝重,“大人,那王氏刚刚进京都的时候,咱们的人就有所察觉,但刚要下手,却发现王氏被人保护起来了,因此咱们还折了几个人手。”
“前两天,无论是王氏还是保护她的人都没什么动作。直到今日,那王氏突然去敲响了鸣冤鼓,状告铜草县县令。”
太傅冷冷地看他一眼,“几日前发生的事情,为何瞒着不报?”
幕僚低垂下头,“那日王氏抵达京都时是晚间,您在夫人院子里歇息,属下想向你禀报此事,但被夫人拦住了。”
他这么一说,太傅也想起了几日前的事情。使臣队伍出发了月余,书墨那边除了一开始给他回了个口信,之后都再没有任何消息,他不知书墨那边事情办得如何,在迟疑这边布局的时间,因动作略大了些,被夫人察觉到不对,发现了书墨的真实身份,这些天都在跟他闹呢。
这种在外养了私生子被夫人知道引起家宅不宁的事情太傅也不好意思直白的跟幕僚说,只得道:“下次再有这般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及时上报,可不必顾忌夫人。”
幕僚了然,又问:“大人,咱们现下当如何做?”
说着,他表情微变,做了个手势,“若铜草县县令突然暴毙,又在他家中发现一些被威胁的书信,可将此事引到其他王爷身上,如十一皇子?”
他话音刚落,就听太傅的心腹嗤笑一声,“你当世人都是傻的不成。”
说罢,他对太傅行了一礼,认真建议,“大人,奴才认为,可让铜草县县令认下所有罪行,再将幕后主使推到十一皇子身上。也刚好十一皇子的母族当年发现了铜草县的事,以此威胁,留下了踪迹,再伪造些证据,正好可以将咱们摘出来。”
“至于如何让铜草县县令乖乖听话……”
心腹得意一笑,“他最是看重他表妹这个妾室和他们的儿女,咱们可以此牵制。”
太傅缓缓点了下头,随即又摇头,看向幕僚,“可查到保护王氏的是谁?”
幕僚低声道:“疑似新帝的人。”
太傅脸上露出了然之色,“果然,怨不得王氏到京都几日了都没去敲那鸣冤鼓,而今日早朝新帝刚说要召回秦王,那王氏就蹦出来了,若是没料错,秦王今日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