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恪不止一次地想。
好像谁都管教不了她。
一连打几个耳钉,卷发是张扬的银色,个子出奇地高挑,谁都不怕。
能够骑着一百多斤的摩托车在城市里狂飙。从来不写作业,还敢和两百多斤的男生打架。
肆无忌惮,张扬跋扈。骄纵逼人。
无论她做什么,什么都由不得他拒绝。
可偏偏,楚恪好像越发习惯顺着她。
幸好之后她没有再对自己做什么别的事了。
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十一点的夜色已经很深,少年放下手里的东西。再度轻轻走进了原意的房间。
他从没怎么打量过这里。
四下悄然地一看,全都是黑色。
难怪…这么暗沉。
被子里的人还沉沉地闭着眼,忽然哼哼唧唧地在被子里扭了几扭
“水……”
楚恪第一时间端着水杯上去,抬起她柔软的头一点点喂了进去。
灯光下的唇因为有水的滋润重新柔软而红润。
咕咚咕咚的水声里仿佛凭空钻出了一只猫爪子来挠楚恪的心。
冷郁的眼睛不知何时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奋力抿动吞咽的嘴巴。
喉结,上下滚了滚。
鬼使神差地,本是关切原意的他,忽然在这昏黄的旖旎灯光里低下了头。
借着水色这薄薄地一层阻拦,含住了那双唇瓣。
……
一室旖旎,短短的梦里似乎过了几个月。
再醒的时候,依旧是湿冷的屋子,和她手下打的一身伤。
楚恪倏地冷笑。
那个寸头姓沈的人,在原意走开时又打了他一顿。
“你他妈的狗眼也敢黏在她身上?你配吗?垃圾!给我滚!”
……呵。
黏在她身上?
原来他一直都在盯着她看啊。
真明显。
一场青天白日梦。
居然梦到一堆不切实际的东西。
是坏,还是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