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江汉掌剑,乃是天下绝技!”无为道人也没想到首先发难的竟是屠非常,要知道顾层云既然将屠远那些事情揭了出来,屠非常可说是嫌疑重重,今日再想下山,比任天白难上十倍不止!因此冷笑一声道:“奈何贫道当年师门所传还未大成,没缘由向屠总镖头请教,若是屠少镖头肯赐教一两招,贫道却也不嫌弃!”
群豪之中,也有些人对这位无为道人知道些根底,所谓当年还未大成,不过是冠冕堂皇之语罢了,屠远当年在世,武林之中敢向他请教的人少之又少,无为道人纵然那时候武功大成,也未必敢往江汉一行,今日说这话,不过是给自己充些门面罢了,即便是屠非常方才所露武功,只怕无为道人一两招内,也拿人家不下!
“任公子!”屠非常看也不看无为道人一眼,向着任天白一拱手道:“今日之事,着实是屠某冒用你任公子名声,此中缘由,容屠某以后再说,今日不能奉陪,就此告辞!”
“屠少镖头!”顾层云不等任天白答话,已是叫了一声道:“你今日想走,怕是有些不易,顾某现下还是劝你一句,不如跟顾某往京师走一遭的好!”
易家兄妹对视一眼,见屠非常蔑笑一声,根本没有理会顾层云的意思,转身就要下山,两人双双拦在前面,长刀一横道:“姓屠的,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旁人放的过你,咱们兄妹二人决然放不过你,想下山也容易,留下性命来!”
任天白心里本就对今日这些事情,颇有些疑惑大起,此中许多说不明道不白之事,只不过顾层云笃定是屠远杀了易百里,且证据凿凿,不由的人不信,虽说此事还关系自己父亲任求之,任天白定然不会放过自己杀父仇人之子,可一来自己所遇那中年人说自己杀父仇人是在五行帮,此事着实有些真假难辨,二来屠非常似乎对屠远之事知之甚少,若是屠远雇凶杀了任求之?屠非常岂能不知?屠非常要杀自己灭口,当初也是轻而易举,难道说屠远临死之前当真如此放心,不怕自己有一天知晓此事,来跟屠非常一决生死么?还是说屠远父子,当年压根不曾将那个不会武功的任天白放在眼中?
“易公子”顾层云过来跟易家兄妹站在一起,语气淡淡劝道:“屠非常所涉之疑案,非止令尊一桩,就是东厂也有几桩案子要屠少镖头回去说个明白,河洛关中两地许多血案,只怕跟屠少镖头也脱不了干系,顾某今日奉命带他回去,问明案子,自有律法将他明正典刑,也算是替易刀神报仇了,因此还请易公子以律法为重,不要让顾某难做才好!”
“姓顾的,你当你真有本事带姓屠的回去么?”屠非常听的脸上一笑,施施然站在三人面前道:“不是我屠非常在此说大话,要查清当年疑案的,也不是只有你东厂一家,刑部、锦衣卫也都各自暗查密访,今日屠某偏要下山,我看在场之人,谁有本事拦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