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肤白貌美的迎宾美眉早已透过全景门,目睹了刘策与范闲对话。
在她们想来,能跟自家大老板谈笑风生的那自然也是大人物,她们哪里敢怠慢穿着希拉平常的刘策。
于是个个都笑得很婉约,声音也比平常整齐得多,响亮得多。
所以,刘策从一进门,就吸引了整个宴会厅的注意力。
严海川的寿宴还没有正式开始,此刻还是西式冷餐酒会的形式,大家自由围成一个个圈子举杯交流,看似毫无规律,实则泾渭分明。
放眼望去,宴会厅里竟有不下一、二百号人。
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以严实二叔严海川、三叔严海岩为首的一代核心圈子,他们注意到了刘策,但也没当回事。
严实和严一凡都没能来参加寿宴,所以二代核心圈子就以二叔家严雪和三叔家严天豪为首。
“居然进来了?”
正谈笑自若的严天豪也看到了门口的刘策,眼眸微寒,脸上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阴郁。
“刘策,你可算是来了。”
当先向刘策走来的是严夏,她和严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富贵窝里出生的孩子,从小娇生惯养。
目前还是在校大学生,专程从姑苏飞回东江参加宴会,穿衣打扮很有一套,恰到好处的露出修长白皙美腿,显得青春气息很浓。
人还没走到跟前,小美女就开始了质问,“今天是我二叔生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寿礼带来了么?”
刘策扬了扬手里的小礼盒,轻轻一笑,“献礼环节还没开始吧?”
严夏扫了一眼刘策手中的小盒子,再开口时,语气中已经带着一丝冷漠,“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哥会选你来献礼。可是你应该知道这次寿宴对我哥有多么重要,我希望你不要搞砸了。
这可不是你的建筑工地,不是抠门省钱的场合。送得礼物轻了,我们一家都要跟着你一起丢脸。”
刘策没有理会严夏的话中有话,漠然无动的看着正皱眉走来的严雪。
严雪约莫二十八九岁的年纪,妆容精致,穿金戴银,身上洒了香水,浓香扑鼻。
“刘经理,这是我爹地的寿宴,来的不是严家的亲戚,就是爹地多年的好友。这里不是你这身份能出席的场合,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
刘策面色不变,心中已经十分不悦,“严雪小姐,我今天代表老师送寿礼,老师已经提前给严二叔打过招呼了。”
严雪当然知道此事,可是她就是要借机羞辱刘策。
此刻在刘策那儿碰了个软钉子,她又开始挑拨严夏。
“小夏,你哥到底怎么想的?自己妹妹都信不过,非要用一个外人来献礼。”
当年严实出走就是因为生母亡故、生父再婚,而严夏正是严海山二婚生女。
严夏被严雪说到痛处,脸上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失落,但她也知道这个场合不同以往,不是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时候。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我哥器重刘策,由他献礼我没有意见。”严夏摇了摇头,她不会轻易上当的。
严天豪这时也带着一群严家旁系二代子弟围了上来,“哟,刘经理,你手里拿着的,不会就是严实要送给二伯的礼物吧?”
严雪冷哼一声,这小礼盒一看就是廉价货,里面放不了什么好东西。
“是。”刘策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严天豪嗤笑道:“听说礼物是你挑的?这小盒子看起来很廉价,你该不会是从路边摊买来的吧?”
刘策诚实的点点头,“这盒子的确是从礼品店买的。”
虽然很实诚,不过他这番话却是引起了围观人的哄堂大笑,就连一旁站着的严夏,表情也瞬间凝固。
“你是来搞笑的吗?爹地今天七十大寿,你代表严实哥准备礼物,这么不用心吗?”严雪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