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好了土,苏绿檀回去洗了手,让小厨房给她下了碗长寿面。
过生辰,就要吃长寿面。
……
到了下午,钟延光回来跟苏绿檀一起完晚膳之后,就把精致的雕花木盒子递给了她。
苏绿檀好奇的很,道:“是什么呀?”
“你的生辰,一点薄礼。”
“侯爷怎么知道,今日是妾身的生辰?”苏绿檀有些诧异。
“今早去太夫人那里请安,太夫人说的。”
苏绿檀心里一暖,果然太夫人对她最好了!
眸子微亮,苏绿檀满含期待地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木头雕的祥云簪子,样式简单,手艺也……挺一般的。
不知道钟延光上哪儿买的,苏绿檀笑了笑,还是真诚地道了谢,还道:“谢谢侯爷太夫人今日可好?”她今日挖土挖累了,便没有出门。
钟延光看着苏绿檀笑了,心情轻松,便道:“不谢。太夫人气色很好。”
苏绿檀道:“就知道太夫人气色好!”要不钟延光怎么会有心给她买礼物。
钟延光盯着苏绿檀的笑脸,淡笑一下,没有说话,把割伤了的指头,藏在了袖子里。
……
第二日,苏绿檀昨日过生辰的事不知道从传出去了,不消她请,妯娌们就主动来了荣安堂,找她讨酒吃。
人都来了,苏绿檀也不好不招待,便只好让小厨房做了一顿酒席摆上来,还把荣安堂库藏的酒,也倒满了好几个银壶,给她们吃。
新妇进门,即便是长嫂,先来的也总是容易觉得优越。
酒过三巡,三房的房氏就有些上头了,她一贯爱炫耀的人,说着说着,就开始跟苏绿檀和吴氏二人比较。
房氏说,钟延泽太木讷呆板,不如钟延轩会哄人开心,又说钟延光粗心大意,不知温柔体贴。
苏绿檀跟吴氏对视一眼,懒得搭理房氏。
房氏喝多了,越喝越上头,嘴上胡言乱语的。
苏绿檀刚嫁来不久,还不至于现在就跟妯娌不和,何况在她院子里,发生了不好的事,她总要担责任的,便赶紧散了酒席,想把人都打发走。哪知道房氏是个厚脸皮的,硬是等到想说的话全部说完了,才肯走,让苏绿檀和吴氏白受气,丫鬟也看了不少笑话。
苏绿檀是个要面子的人,房氏在她这里这么闹,她心里不高兴。何况传出去了,钟延光觉着夫人不够大气,失了颜面可怎么好!
晚上钟延光回来的时候,无意间听丫鬟议论了这事,当听到房氏说他粗心大意,不够温柔体贴的时候,他眉头深深地皱着,然后开始反思,他到底做了什么事,给房氏这么样的印象?
而且,他的女人,是谁都可以轻慢的吗?
洗漱完,夫妻二人同寝的时候,钟延光发现苏绿檀睡不着,想动又不敢动,便问道:“怎么了?可是府里有什么麻烦事?”
许是夜里没有灯火,苏绿檀略露出一些本性,她乌溜溜的眼睛眨着,先下手为强,道:“可不是妾身性子不好……今儿弟妹喝多了酒,说了胡话,叫丫鬟们看了笑话,妾身实在拦不住。”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钟延光的表情,生怕他露出一丝丝的不悦,她紧紧地攥着被子,在漆黑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脸。
钟延光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
“咯噔”一下,苏绿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还没想好怎么仔细解释,就听钟延光说:“这件事,我来解决。”
诶???
苏绿檀愣了一会儿,道:“……好。”
这种内宅琐事,苏绿檀还真么想到,钟延光会出面解决。
不过既然钟延光都答应了,苏绿檀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他说他解决,那就全部交给他。
过了几日,苏绿檀因为吃酒的事,先跟吴氏熟悉了,一来二去,跟大伯母韦氏也熟悉了,房氏同在屋檐下,也往苏绿檀院子里来过几回。
钟延光这日从卫所里回来得早,午膳之前就到了家,他洗漱后,换了身干净衣裳,就听说房氏她们要来。
听罢,钟延光把丫鬟挥退了,跟苏绿檀道:“来的正好。”
苏绿檀不解,又想起钟延光说的出面解决那事儿,便想着,他大概是要敲打房氏的吧!
她有些期待,钟延光会怎么处理内宅里的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