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些的道人除了面色还算干净外,一身麻衣,皱皱巴巴一身邋遢,满身折皱,稀疏头发凌乱不堪,一副苦相,满脸愁肠的样子,不多的眉毛下边,一双混浊的双眼,似睁未眼,如同死鱼一般,丝毫没有光采可言,一副长须虽也算是山羊胡子,但却极为杂乱,手中还拿着拂尘,却秃的没有几根毛了。卖相实属一般,一一副市井模样,丝毫看不到仙风道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象是行骗的。让人看一眼就不想多看。
到是那年轻道童十四五岁光景,青色道衣干干净净,面白如玉,眉清目秀,眼眉透着不凡,一双眼睛更是显的黑色瞳仁如同点漆,闪闪发亮,如果不是身穿道衣,却是象极了一个精致的官宦富家子。
到是不小的反差。
来唐朝日久,市井杂混,僧道尼陀,到也见识不少,多日行骗居多,我也不以为意。
如在往日,那道人的召唤,我只当是充耳不闻,直接过去的,今天是闲来无事,所以就看了一眼他们。却是看着那道童,我停顿了一下,没有径直往前走。
“火娃哥,这两个是什么人呀,怎么穿的衣服和我们不一样呀?”小柔儿好奇,问道。
“不用理他们,都是骗人的。”火娃儿没好气的回了句。现在的火娃儿,经常和穷巷里的邱大郎那一帮子光棍还有孙老二那种老江湖伺混,眼光早已不是一个十二岁小孩子的眼光,算得上颇有眼力的了。
我笑了笑,并没有说火娃儿出言无状,毕竟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哎,小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师徒二人,可不是骗人的,我们可是真的能上知一千年,下晓五百年的人哟,趋吉避凶,化难呈祥的,来来来,如果不信,大可一试,算的不灵,不要钱的哟。”那麻衣道人挤出满脸的笑容说道。
耳朵到挺尖。
那个青衣道童听了他师父的话却是脸色羞赧,头略低下去未再说话。
不过他们的话,我是没在意,充耳不闻,直接拉着小柔儿和火娃儿走过了他们的卦摊,径直向前走去。
那两位道人到也没有再纠缠。
只是行得数十米后,耳听的那小道童低声埋怨道:“师父,你就别老提上知一千年,下晓五百年了,一听这话,把人都吓走了,要不是,兴许还能挣顿饭钱。”
却听那麻衣道人很是生气道:“你这孽徒,还有脸说为师,这些事情本来就该你去张罗的,为师只需摆个高人样子就行了,结果每次还得为师我老人家张口张罗,你跟个姑娘家家一样,话都不会说一个。光会睡觉!气死贫道了,快点,再拿点干粮吃两口,这话说多了,气力都快没了。”
“师父,干粮昨天都吃完了,你怎么老忘呀,还上知一千年,下晓五百年呢,昨天的事都记不得了,还好意思吹。”
“唉,这不是饿急了忘了吗。”那麻衣道人好似才想起来没了吃食,话语中略带着不好意思。
我耳听得这些话,到心想着这两位也是个可怜人哈。看着小柔儿不时的回首观望,心中一动,道:“小柔儿,你是不是想着让他们算一卦?”
“恩。”小柔儿乖巧的点了点头,说出心中所想。
我不再多想,当即就拉着火娃儿和小柔儿走回到了那道人的卦摊。
只当做会善事吧。
“那道长,你不是说你们算的准嘛,来,给我们算上一卦,算的准了,给你们钱买吃的。”我张口说道。
“哎哎,好好好,这位缘主眉清目秀,俊朗异常,一看就是个大善人,您请坐。”麻衣道人见我回来,忙起身相迎,并招呼那清秀道童让座。
“请问这位缘主,您是看相还是启卦?”那道长半眯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