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都搞不清楚在大狱之中,岭南隔着六米距离抢走我肉脯是靠的身法还是有什么别的手段。
但不论是什么,岭南的轻身功夫,应该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要想办法学呀。
我悄悄的看了眼岭南,见他清癯的面容上,冷漠依旧,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由的琢磨着怎么才能把他的功夫骗,呃,学到手。
这时侯管忠民从外面跑了过来,许是听说我醒了,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是忙的不轻。我心知这段时间,最忙的就是他了。虽然很多事情牵头定调都是我,但后期操作上,还都是忠民哥哥在跑前跑后。
不相处不知道,忠民哥哥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全才能手,能文能武不说,办事周密,行事稳妥,为人仗义,还识大体,讲情义。很多事情没了他,我恐怕会忙的脚不沾地。
我见忠民哥哥过来,忙让北香姐拉了桌椅,请他坐下,北香还斟了两碗茶奉上。
“忠民哥哥辛苦了。”我由衷的道。
“哈,不辛苦不辛苦,为了全城的百姓,我就是累死也甘愿。”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
管忠民面带喜色道:“现在蝗灾已经有明显好转,往年的今日,正是全城招灾的日子,可以说地里没有一片好的,现在不同了,基本上田地里的收成都保住了,只有零星的漏网飞蝗,简直不算什么。我今天来的路上,不少人都对我作揖拜谢,让我心里这个美呀,我可是知道,这都是托了勇哥儿的福呀。”
管忠民说这些的时侯,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看我的眼神都是带光的,显然是家家都受了益。
例年来,蝗灾施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长时间,几乎是一阵蝗风刮过,半个时辰光景,田地满目狼藉,收成十不存一,令百姓痛心疾首,哀嚎遍野,再加上官府不顾百姓死活,赋税如山,直至百姓水生火热,民不聊生。
蝗灾,例来被称之为天灾,而今,却因我而改变,实是为全城百姓造了福。
但我却关心的不是百姓如何感激:“能保住收成就好,哈,那个,蝗虫收的可好?”
管忠民一楞,明显没跟上我的脑回路,不过马上反应过来道:“恩,都按你说的方法收着呢,那数量,一天天人不断,净是上百斤上百斤的送,在原有基础上,我又加派了三十多个人负责接收,饶是如此,还忙不过来呢。”
“人不够,就加派人,把县衙里的人,能派上的都派去,再不够了,咱穷巷里的人也去帮忙,不过,咱去的人不能白帮,要按工取筹哈。”
“放心吧,这些事我都安排妥当了,我刚从接收处那里回来,都按部就班的忙活着呢。我回来,除了汇报这事,还是想给你说个事……”说到这里,管忠民把那些练武的弟兄都轰的远远的,只留下邱大郎。
我看他神神秘秘的,忙俯首过去。
“我听说,您的那县尉官职,可能定下来了。”
“哦,这事可当真?”我心里窃喜。
毕竟是要当官,能不高兴吗?
“恩,我是听王老倌儿说的,听说是曹县长亲自领着长史大人看了收蝗虫的事情,然后趁着长史高兴,就把这事给呈报上去了。听说长史当即就拍板了,应该是问题不大。”王老倌儿是衙门里的老杂役,主要伺侯着县令大人日常,他的消息,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我压下心喜,却小声道:“别的人有没有动作?”别的人当然是有所指,但却不能明说。不过,管忠民是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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