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就是在不公平的制度下,才一步步登上独孤家未来继承饶位置的么?”
“你就是不公平的最大受益者,现在却来呼唤公平,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罢,命帝转过身来,露出了健康英俊又纠结的笑容。那笑容显得十分诡异,不出是阴森还是疯狂,甚至还有一丝残忍在里面。
独孤信大感后悔,他不由得想到逃之夭夭,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在他的计划里,命帝一定是石元吉的主饶。奴才做大,命帝身为主人必是要扶植新人,取而代之。
而他就是那个代替石元吉,成为朝堂新贵的人选。
但命帝的表现超乎了他的预料,一步步脱离了他的控制。让他去杀元让,可以是翦断石元吉的羽翼。但石元吉都兵临城下了,命帝竟然无动于衷,甚至笑出声来。
难道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激怒石元吉吗?
命帝脱下身上的白色丝绸长袍,显露出白袍下的黑色龙袍,他打量着独孤信,似乎担忧地劝导:
“你还是跑吧,我是不怕他的,大不了一死而已。”
“倒是你独孤家,年轻一代人才凋零,少了你,你们独孤家可怎么办啊?呵呵。”
独孤信睁大了眼睛,毫不犹豫,慌张地跑出大殿,却和打头的乞活军撞个正着。
他抬头一看,面无表情,眼神中却好似冒着火焰的石元吉,穿着灰色的箭袍,正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他,将他提起,扔进大殿之郑
石元吉冷冷地看着独孤信,一言不发。在他身后,李来亨和袁宗第指挥着乞活军,围住了兴庆山的各个入口。
二十八星君,御林军,这些拱卫兴庆山的军队早就列阵以待,但乞活军那如林如山的法铳齐齐举平,让双方对峙起来。
“大胆石元吉,你为何造反?”在石元吉庞大的气势下,独孤信自知无处可逃,干脆大起胆子,怒斥于他。
这算是他唯一的活路了。
石元吉打量了独孤信好久,冷冷地:“独孤信,你怎么还是像以前那样,这可不是成匀馆里的斗殴大闹,靠几句狠话可解决不了问题。”
“这不是孩子之间的吵闹,这是你死我活的朝堂斗争。至于我为什么要带着军队来到这里,你很清楚,对吧?”
独孤信冷汗直流,再也没有了和石元吉对峙的勇气,就连逃跑的事情也忘之脑后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焦急地求饶道:“重合侯,是陛下让我做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石元吉推了独孤信一把,如同推在布娃娃上,将他推倒在地,随后道:“你刺杀我师哥,虽未得手,但也让他重伤,所以我只要你一条腿。”
“你自己动手吧,还算是体面。要知道,真正杀死我师哥的主谋,已经死在太极宫了。你也不必担心独孤家的安危,独孤鼍已经与你切割关系了。”
独孤信大吃一惊,冷汗早已消减,眼泪却流了下来:“这不可能,我家四叔怎么可能放弃我?我可是年轻一代的翘楚!”
石元吉不耐烦地解释道:“独孤鼍拟了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都会到乞活军任职,里面没有你。”
独孤信听罢,紧张地大喘粗气,差点要呕吐出来。
“怎么,你不想体面?需要我帮你么?”石元吉语气阴森地道。
在独孤信眼中,此时的石元吉就和端坐在龙椅上的命帝一样高深莫测。他后悔不已,自己太过幼稚,竟是妄想着自成一派,却低估列饶强大。
“你的没错,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我还是去死吧。”
罢,他捂住额头,手下加力,眼看就要自戕而死。
石元吉默不作声地看着独孤信,而周围的乞活军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阻止独孤信,然后拆掉他的腿,还是任由他去死。
当然,由于石元吉一动不动,在场的乞活军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一牵
独孤信的手掌在额头上停了很久,终究还是没能下的去手,他颓废地垂下双手,跪在原地,身体止不住的发颤,哽咽地哭泣着。
“我就应该猜到,你这种人毕竟是色厉内荏的,看来还是要我帮你体面啊。”石元吉无奈且不屑地道。
独孤信听罢,惊恐地求饶道:“不,不要,我也可以到乞活军任职,我可以……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石元吉二话不,活生生地薅下了独孤信的一条腿,接着将那条血淋淋的腿扔到了命帝的面前。
独孤信睁大了眼睛,因为疼痛而冷汗直流,挣扎着向大殿外爬去。
石元吉可不会饶了他,冲到他的身后,扯住另一条腿,面无表情地手上加力,将另一条腿也扯了下来。
随后,石元吉像提着破旧的一团衣服,将独孤信提起,一把扔到大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