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可是大功劳,我会让你们家返回独孤家,不用再改宗了。”
独孤明不屑地一笑,语气直接地道:“你误会了,我拿这些东西不是来邀功的,我没打算返回独孤家。”
独孤鼍愣在原地,一时无语。
“你根本不知道元吉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挚爪你听过么?”
独孤鼍睁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独孤明。
“我也是从元让师弟那里知道的,你以为我们研究这些东西,就是像你们那样巧取豪夺横征暴敛么?”
“多无益,希望独孤家主好自为之,别把路走窄了。”
罢,独孤明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留下独孤鼍惊恐地愣在原地。
宇文家也拿到了吗?独孤鼍默默地想着,身上莫名地冒出冷汗。
客厅外的园中,气鼓鼓的独孤龙蒙头直走,却和独孤信撞到一起。
“四叔,你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惹你生气了?”
独孤信看着怒气冲独孤龙,恭敬地问道。
独孤龙愤愤不平地怒吼道:“哪个奴才敢惹我?这个家里,只有家主才能让我如此失态!”
到这里,他越发生气,原地踱起步来,眼睛瞪得像铃铛一般大。
“他竟然和石元吉那个穷子妥协了!现在咱们独孤家要成下的笑柄了!”
他一边着,一边做着夸张的手势,好像要把怒气全都抖出来一样。
独孤信皱了皱眉头,试探地问道:“石元吉来找家主了?”
独孤龙有些语无伦次,一边比划一边支支吾吾地道:“他没来,是他来了,带着个纸袋,从里面掏出那么大一块,还塞了进去,家主就被吓坏了。”
看着独孤龙那副令人生厌的样子,独孤信一阵厌恶,但他还是听到了想要的信息。
一个石元吉的传话人,一个能够让家主震惊的法器,这明什么?
石元吉远离丰镐的一个多月里,有可能拿到了一种神奇的法术或龙纹,足以改变大虞格局的法术或龙纹。
这太可怕了,独孤信猛然想道。
独孤龙以为自己找到了知己,忙不迭地道:“你家主是不是疯了?要我,咱们干脆抛下家主,自己和燕王谈。”
独孤信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快步离开了。
在背对独孤龙的一刹那,独孤信露出了自信而邪气的微笑,他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同于独孤龙,也不同于独孤鼍的想法。
……
夜色之下,久违的安静重新降临到兴庆山上,皇族的聚会终于结束了。
命帝和娜玉正在吃着饭,以补充空虚的肚皮。这种聚会从来都不是为了吃饭,只是人与人之间的针锋相对。他们身为各自国家的皇族,深谙蠢。
“元吉哥哥,过来吃一些。”娜玉拿着糖饼,来到石元吉面前,微笑着递给了他。
“不用了,我不饿。”石元吉看着早已变化成老马的黑明,面目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元吉哥哥是在怕什么?”娜玉调笑着。“燕王的反扑,八柱急跳墙,还是,女英姐姐看你在这逗留太久,开始河东狮吼?”
石元吉莞尔一笑,接过糖饼,细细嚼起来:“你对了,我还真觉得燕王会发难,就在这几。”
命帝擦了擦嘴,应和地道:“你算是对了,我这个四叔太假了,我看回去之后,立刻就要召集人马,来对付你了。”
石元吉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身为命帝和娜玉的挡箭牌,马上又要出来挡住不知从哪射出来的羽箭了。
“那你还是尽快让乞活军动起来,多多消灭挚爪。”石元吉郑重地道。“我总觉得,狼很快就会发动挚爪,作为大军打到东胜神州前的先锋。”
“光靠二十八星君是不够的,还是让乞活军驻扎在各地,作为对抗挚爪的主力。”
命帝安慰地道:“你大可放心,我不知道你和熙枰石怎么的,他比你还积极,现在给我托梦,报告挚爪的位置。”
“对了,河内现在是挚爪的重灾区,不过八柱国家族应该不会让乞活军轻易地驻扎,还需从长计议。”
石元吉点零头,站起身来,走向老马。
“你去哪?”命帝好奇地问道。
“去成匀馆。”石元吉平静地道。“等到八柱国和河东皇室的事情一了,我会把所有精力都放到龙纹的研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