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面铜牌交给石元吉,他会给你奖励。”
“想要向我祈祷的话,可以念这个咒语:”
“尔时,大威星煞,
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灭得一切罪,杀尽无数神,
众神凄凄然,见祂若湮灭,祂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是非不知足,命不当绝,照得星煞归,我亦成超然。
”
曲千仁恭敬地道:“多谢大神指点,不知大神为何找上我,去做此事?”
太岁轻哼了一声,惋惜地道:“你看看你,明明一身本事,却总是被人牵着,像条狗一样。”
“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开宗立派,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太岁完,好像长者一般审视着曲千仁,等待着他的回答。
曲千仁眯着眼睛,咬着腮帮,额头见了汗,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心,过了良久才郑重地道:
“大神教训的是,我确实太过苟且了。”
太岁满意地点零头,身形一点点消失。
曲千仁既激动又紧张,意犹未尽地看了看手里的铜牌,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
“神明的力量?一个为灾民话的神明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向西南方走去,那是丰镐的方向。
……
兴庆山行宫中,热闹非凡。
身在京城的皇族,无论爵位高低、财富多寡、辈份大,统统被命帝请了过来。
他们互道请安,交头接耳,纷纷想知道为什么皇帝要无缘无故地宴请他们。
而知道真相的燕王,早早来到兴庆山,肆无忌惮地观赏着兴庆山的风景,与其他皇族闲聊着。
“你们听了吗?这个龙纹书院,招了大量的皇族的人,要他们去教穷人读书呐。”
“可不是,我让我儿子去了,工钱还不少呢。”
“嘁,你家都是穷鬼,竟去靠当孩子王赚钱!”
“你什么,你再一遍。”
这些皇族虽然都姓启,却穷富相集,爵位不一,到了哪里都要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吵上一番。
燕王只觉得厌烦,捂着耳朵,面露不悦,快步地向大殿走去。
大殿当中,摆满了美味佳肴,美酒佳酿。
宴会是分餐制,每一名客人独享一张桌子,每一张桌子上都摆着名牌。
各位皇族按照名牌上的名字,一一落座,有了次序和尊卑,总算不再争吵。
燕王身为命帝的四叔,离命帝的玉座十分之近,而在他身边的,则是掌管宗人府的秦王。
他明知故问地向秦王:“二哥,陛下召集我们来,是何用意啊?”
“陛下心思深沉,我哪知道?”秦王满不在乎地。“倒是你很让我惊讶,不在红桑镇享福,跑京城来做什么?”
燕王正义凛然地:“朝廷有倒悬之急,社稷有累卵之危,我这个做臣子的,总要进京尽忠才是。”
秦王有些惊愕,赶紧放下手里的筷子,慌张地:“这话从何起,难道,河东那边又有人造反了?”
燕王轻哼一声,不屑一关:“些许灾民,还能闹翻了?我的是,咱们启家有内鬼!”
罢,燕王目光灼灼地看着秦王,似乎在等他表个态度。
秦王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重新拿起筷子,拿起酒杯,吃吃喝喝,没有回答。
燕王愤怒地拍了拍桌子,高声道:“二哥,你在京城怎么看的家?亏你还掌管宗人府,家里出了败类,你都不知道吗?”
“那个启询吉,是哪来的野种,也配享用重合侯的尊号?还在河东搞什么新税制,新土政,大逆不道!”
“他还私立军队,搞什么龙纹书院,简直是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二哥,你这个宗人府管事,怎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