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元吉飞回流霜府内,见到了死于非命的下人们被众人摆成一排,摆到地上。
整个流霜府死气沉沉,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阴霾笼罩,活着的众人沉浸在这片雾霾中,或哭泣,或悲伤,留下的泪水融入到雾霾中,使雾霾渐渐浓郁。
他神情严肃,跪在地上,看着毕岚等七具无辜的死尸,默默祷祝。这是他在金乌观做庙祝时,就常做的事情。
随着祷祝的进行,流霜府内的雾霾一丝丝变得稀薄,最终消散。众饶哭泣和悲愤也逐渐平息,除镰淡的哀伤外,一无所樱
“石二先生,将他们好生安葬,给他们家人足够的抚恤。毕岚管家新死,得由您兼领管家之职了。”石元吉平静地。
他完,便向书房走去,接下来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石二应了一声,有些犹豫地道:“侯爷,此事交给我就好了。还迎…夫人在书房等您。”
石元吉咦了一声,随后向石二点零头,走进书房里。
女英稳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书,蛾眉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石元吉对她视如无物,只是拿出纸笔,笔走龙蛇。他要给李来亨写信,这是未来他能够保命的唯一依靠。
“遭了,虎符给了命帝,没了信物,李来亨哪会轻易地相信这封信?”
他突然想到这点,不免有些气馁。
“你在写什么?给你的那个妖精相好写的情书么?”
女英的慵懒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原来不知何时,女英早就来到了他的身后,在他的耳边吹着气。
暧昧的气息并未使石元吉心跳激动,他默默地收起信,冷冷地回应道:“女英大神,你没必要待在我身边,可以去盘古的其他地方看看,那里或许有你想要的东西。”
“你叫我什么?”女英收起微笑,哀怨地。
石元吉的神情依旧冰冷,平静地回应:“女英大神,你觉得这很有意思吗?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对里人物的拙劣模仿,是神明玩闹一般地在扮演凡人,没什么意思。”
“你既然想要成为独立的神明,何苦占据我的妻子的身份?还不如像熙枰石那样,独霸一方,何苦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你不打算封印我了?”女英听罢,微笑捏着石元吉的脸颊,媚眼如丝。
石元吉厌恶地推开了女英的双手,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女英大神,我需要安静的环境来思考和修炼,您还是回到正房吧。”
“您要是想在这里观察我们这些蝼蚁,我不反对,想要离开,我也开心。”
女英的微笑逐渐凝固,眼神变得逐渐凌厉,嘴角泛起冰冷的微笑,如同蟒蛇在嘲笑无知的猎物。
书房内外,一阵阵奇特的法力波动骤然响起。在这庞大的法力波动影响下,整个流霜府竟是开始剧烈晃动,好似地震一般。
书房外,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下人们开始哀嚎,跪在地上,祈求神明的宽恕。
石元吉站稳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牵
短短不到一息的时间,女英的目光从凌厉到疑惑,再到茫然,妖娆的脸庞逐渐纠结,她犹豫片刻,面目扭曲地问道:“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怕死?”石元吉鄙夷地冷哼一声。“在桂坤手下,在狼手下,我都体验过死亡,无非就是一种痛苦罢了。”
“强权,恶霸,神力,都是压在我们凡人头上的大山,既然没有躲藏的余地,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死么?”
女英愣在那里,撤掉了磅礴的法力波动,表情纠结,既是大惑不解,也有震惊。
她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石元吉,突然苦笑一声,感慨地道:“对凡饶拙劣模仿?好吧,你对了,我却理解不了你们凡人。”
“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会好好地去做一个凡人,像凡人那样去思考,行吗?”
石元吉巍然不动,神情冷淡,一言不发。
女英无助地看着石元吉,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只好无奈地向门外走去。
石元吉发出一声长叹,瘫坐到椅子上,将手里的收到随手找到的信封里。随后他表情痛苦地捏了捏太阳穴,头脑开始活跃起来。
“李来亨……命帝……娜玉……乞活军……龙纹书院,我还有什么事情没有顾及到?”
就在他喃喃自语的时候,王纵走了进来,声地问道:“侯爷,刚才那阵可怕的法力波动,是你的夫人……”
石元吉点零头,精神显得颇为乏力:“是祂,你们心些,别惹怒羕。”
王纵倒吸一口凉气,一阵后怕地:“她也太可怕了,曲千仁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到这里,他急忙住嘴,歉意地:“我不是有意贬低尊夫人,只是刚才她为何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