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明知道死神卡尔在研究虚空，研究终极恐惧，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林风说道：“但为什么还要帮助他炸开孔雀星系的黑洞？”

“这件事可是个机密，了解的人不多，你是怎么知道的？”帝鸿坤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蕾娜还年轻，接触不到烈阳真正的机密。”

“我有自己的渠道”，林风没有直说，“尤其是与天城的关系不错。”

“天使文明吗？也对，以她们监察宇宙的本事，发现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帝鸿坤自己补充上了剩余的部分：“老实说，从一开始我就不认可凯莎的正义秩序。”

“哪怕是莫甘娜提出的堕落自由理论都比这个正义好得多，更适合这个宇宙文明间的发展和成长。”

“在我看来，虚空时代终究要降临的，与其到时候被淘汰，不如提前布局，研究和了解虚空。”

林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研究虚空？烈阳文明有卡尔炸开黑洞后得到的虚空微粒？”

“当然，我们帮助卡尔研究虚空，得到的不仅仅是这些。天使、恶魔还有死歌书院，都在探索宇宙中下一个时代”，帝鸿坤说道：“烈阳自然也不会落后。”

“我很期待你们的成果”，林风点点头，他不是天使，不必遵守那套过时的正义理念，对于虚空没什么偏见。

如果虚空时代真的代表着文明的下一个时代，率先领跑的人将会占据优势，甚至像神圣凯莎那样以正义秩序为名，主导宇宙三万年。

“我以为你会和那群天使一样，对虚空抱有偏见，没想到你并没有受到所谓正义的影响”，帝鸿坤的声音中多了几分赞许，组成的图案的火焰也明亮了些。

“正义属于天使，堕落属于恶魔。而我是代表着地球文明的神”，林风说道：“正义也好，堕落也罢，无非是一面旗帜，好用就可以用，无用就丢掉。”

“有意思，你很对我胃口”，帝鸿坤大笑了起来：“若是我还活着，必然要和你喝上一场，不醉不归。”

林风和天道塔中的帝鸿坤畅聊了一个下午，直到红日西斜，这才从塔中走了出来。

“怎么样？”蕾娜连忙小跑着过来问道，她很关心爷爷的态度。

“没问题，你爷爷他很看好我，不会反对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林风伸手从蕾娜的黑发间穿过，将她搂到了怀中。

“太好了”，蕾娜欢呼一声，身上似乎少了些束缚。

渊离和玄坤则是一脸羡慕嫉妒恨地看着这对撒狗粮的情侣，这可是整个烈阳的女神，谁心里没点惦念，就这样被人拱走了。

但帝鸿坤的态度仅仅是不反对罢了，如果林风没有入赘的打算，他无法从烈阳方面获得任何正式的认可。

从天道塔出来，林风和蕾娜再度回到了皇宫的大殿之内。

这里正在进行一场谈判。

一方是以潘震为代表的烈阳文明，另一方是以鹤熙为首的天使文明。

自从形体战争之后，这是天使文明第一次在除神河文明以外的地方寻找盟友。

是地位平等的合作伙伴，不是像伊人文明那样的附属文明。

在神圣凯莎正义秩序扩张的三万年里，天使从来没有盟友，有的只是向她们的低头的附属文明，或者被征服、被消灭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