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她坐在了慕麟的车里。
爷爷为了怕打扰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一定不肯去家里住几天,沈小兔只好亲自“押车”了。
“小兔,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开心?”
嘿,爷爷真是洞若观火,眼神犀利,刚才她还说笑话来着,这时就让爷爷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她也实在好奇。
“爷爷,”于是她问,“慕驻城的财富难道还不够多?为什么也需要婚姻来让自己的实力更加壮大呢?”
为什么,他不可以选择自己真正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爷爷微微一笑,“女方自身条件不错,家世更是一流,一桩对自己只有好处的婚姻,他为什么不要?”
“可是,”沈小兔摇头,“他并不爱她啊。”
“我只能说”爷爷思索片刻,才道:“小兔,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新砚那样慕驻城这个人,痴迷个人成就更甚对女人的喜爱。”
话罢,沈小兔沉默了许久。
“怎么了,小兔,是不是难以接受?”
她肯定的摇摇头,转过头来时,却是满面的笑容:“爷爷,我真的很高兴,上天为我安排的人是小新。”
“傻孩子,”爷爷和蔼的笑道:“该是小新感激上天,让他遇到你才对!”
嗯,该是他们两人感谢生命,让他们能够遇到彼此,让彼此的生命完整。
“爷爷,我也要谢谢你。”
“谢我?”
“嗯。没有你,就没有小新,也就没有属于我的幸福。”
“哈哈!”
夜深了。
霓色灯光下的人儿,头枕着松软的枕头,还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小新,刚才我给月白洗澡的时候,你猜她跟我说什么?”
“什么?”
“她说今天在婚礼上认识一个小哥哥,还说那个小哥哥是她见过的最帅最酷的男孩啦。”
慕新砚哑然失笑,小丫头才几岁,她还不知道以后会见到更多性格各异的男人。
“不过小丫头很疑惑啊,”沈小兔翻了个身,“她说只要她和小哥哥多说几句话,清风好像就有些不开心。”
慕新砚一怔,一抹异色划过他的眸底。
“哎,别说月白疑惑了,我也很疑惑啊,”她转睛看着慕新砚:“小新,你说清风对月白是不是有点保护过头了?”
慕新砚压下心中的冷绝,唇角微笑的上扬:“小孩子而已,懂得什么?不过是你跟我玩、不跟我玩的游戏罢了,不必在意。”
也对,想想自己小时候,也会因为亲近的小伙伴有了其他要好的玩伴,感到心里不痛快呀。
想到这里,沈小兔自嘲的一笑,“看来疲倦果然会让人胡思乱想,我要快点睡觉了。”
伸手关灯,感觉身边的床垫动了一动,温暖的怀抱立即将她裹住了。
她闭上眼,细心的感受着这浸入每一个细胞的温暖,它们渐渐浸透了她的五脏六腑,一点点汇聚在了心底深处。
“小新,你会一直这样爱我吗?”
没有得到回答。
“小新”
“蠢问题不给答案。”
她一怔,继而忍不住甜甜的笑开了。
这一晚,睡得好香好沉。
第二天是月白舞蹈比赛的预演,小人儿要先去幼儿园报道,家长们则被告知可以十点以后去演出的大剧院陪伴小朋友。
沈小兔正准备出发,幼儿园老师却打来的电话。
“请问是慕月白的妈妈吗?”老师的语气很急,甚至没等沈小兔回答便接着道:“麻烦您快点来大剧院这边,刚才几个小朋友打架,月白受了点伤!”
闻言,沈小兔也顾不得说什么了,挂断电话便匆匆上了车。
途中慕新砚有打电话过来,他知道这个点她会去看月白排练,所以问问情况。
听到月白受伤的事,他比沈小兔还要惊讶和焦急,“怎么回事?情况严不严重?”
沈小兔也不知道啊,“老师只是在电话里简单的说了几句,我现在正赶去看看情况。”
“好。”
为了不妨碍她开车,简短的说完,慕新砚便将电话挂断。
很快,沈小兔便赶到了幼儿园老师说的医院。
来到门诊二楼,她在检查室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身影,他呆呆的站在检查室的门口,双眼里满是担忧。
“清风。”她叫了一声。
他愣了一下,才转过头来,但紧抿的双唇没发出一个字音。
“清风,”她走上前柔声问:“月白怎么样了?”
他伸手,往检查室内指去。
沈小兔转头看去,与慕新砚的黑眸撞个正着,因为听到她的声音,他正从里面往外走。
“小新”她难免讶异,没想到他比她的动作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