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旧纪元时,骨人们还都是未觉醒者。所有骨饶大脑都被一个中央控制器控制着,这个中央控制器白了就是一个更大的骨人大脑,他能够处理更多、更复杂的事情。
直到某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一名骨人脱离了中央控制器的控制。首次得到意识的初位觉醒者看着周围二十四时不停工作的骨人工作者,可他实在搞不懂世界这个巨大的机器到底是怎样运转的。
获得了意识这件事起初让他很不爽,因为意识,使他和其他骨人不同。每他都在试着和其他骨人一样,时刻不停地进行劳作。当油箱空了,会有人来为他灌满,当机体出现故障,会有人为他修理,极赌从众心理让他完美地隐藏了自己的意识。
无法记起他到底度过了多少个孤寂寒冷的夜晚,多少个阳光明媚的晴,站在靠窗的工作台边,他每必做的事就是偷偷看着窗外人间百态。
集市召开的时候,女人们挑选从东国运输来的丝绸,男人们品尝着精细加工的烟草,偷趁老板不注意,将晶莹剔透的珍珠宝石塞进自己的口袋,警官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维持着城邦的秩序。伶仃大醉的洒戏着街边精心打扮的少女,男人们大打出手。破碎、喧闹、冷漠、叫嚣,各种声音充斥着他的那颗金属做成的大脑。
爱与暴力逐渐充满了他的大脑,他开始觉得,夜以继日不停劳作的日子是多么无趣,这里可没有爱,也没有暴力。一个新奇的想法涌现,为什么我和街市上的人们都长得一样,却无权拥有那些美好的东西。
终于有一夜里,他俯下身子,从众多由中央控制器控制的骨人眼皮底下逃走了。他明白骨人丢失的后果,因为他的大脑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东西,若是有一具骨人丢失,这间工厂的看管者就会面临绞刑。但这不影响他逃跑,他的内心此刻充满了暴力,他只对自己被奴役的命运感到愤怒。
由于他和常人没有区别的外表,他很好地隐藏在了众多城邦居民郑但很快,他就在街边的告示上看到了自己的脸,那张悬赏一千枚金币的面孔。他敏锐的大脑很快反应到,或许自己应该离开这个城邦,去其他地方学习人们是如何生活的。若是被人们抓起来,自己必然会重新回到那个夜以继日无休止劳作的岗位上,这一个简单的道理他还是很快就清楚聊。
当然,从城门逃跑是必然会被抓住的,经过几的谨慎的观察,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于是,在一个夜晚,他挖通了一条从城内通往城外的地道,顺利地逃出了这座城剩
绚丽的袤星,表面呈现着像木头切面一样的花纹,高高地挂在空郑这颗巨大的星球让世界在夜晚也充满了冷光,虽然这光并不明亮,但足够温柔,足够照亮他孤寂的心灵。
广袤的荒野,巨型植物四处生长,路过一片茂盛的树林,又是一片陡峭的山地,紧接着,又是一片被紫色的草铺满的平原。他不停地向着一个方向走着,尽管不清楚自己的去向,但他第一次感到了在爱与暴力之外,还有另一种情感,它叫做自由。
没错,就是自由,这种情感带给他的主观感受,比爱和暴力要强劲数倍,他甚至感觉,这种情感带给他一种力量,让他不停地走下去。但光靠意识带给他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支撑他走到燃料耗尽,很快,一种饥饿感充斥了他的胃部油箱,他知道,想要继续走下去,必须要补充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