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初入冷宫(2)(1 / 1)一本正经撩太医首页

玉清浅将纸递给珍珠,指了指上面的字,珍珠愣愣地盯了一会,委屈道,“主子你这是作甚,珍珠不认识字呀。”  她有些哑然,倒是没想到这个情况。    正巧这时孙太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着他踏进门槛,珍珠向那面看去,露出了欣喜的神情道了声,“见过孙大人。”    玉清浅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见到珍珠开心的举着纸跑过去询问。    玉清浅:……  她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孙太医拿着纸倒也怔半刻,这纸上的字歪歪扭扭,毫无优雅可言,甚至个别字还缺胳膊少腿。  他慢条斯理地将纸折了起来递给玉清浅道,“盛传昭仪才学惊人,持才傲物。现在看来,传言也不能尽信。”    玉清浅:……  那是你不懂简体好吗。    她重新展开一张纸,大大的写了两个字,“文盲。”    孙太医瞥见那纸上的字,缓言道,“昭仪倒也不必妄自菲薄,才貌难以双全,昭仪有貌已是难得。”    居然骂她是花瓶,简直是欺负她此时声道失声,无法回击。    一旁的珍珠还傻的乐呵呵的迎合道,“对呀对呀,主子的美貌确实顶级,放眼后宫,还没有哪个女子能比的上主子的。”    玉清浅扶额,就这个傻里傻气的小丫鬟,放到宫斗剧里,五分钟都活不到吧。    她将写有“文盲”的那张纸团了团扔掉,重新展开一张纸,郑重的画了一个王八,团了起来扔给孙太医。    孙太医展开纸端详了片刻,那纸上的王八圆润地趴在地上伸着脖子,他不由勾了勾唇角,温言道,“谢昭仪赏赐。”    玉清浅所有的招数都用光了,只能无奈地瞪他。  她看向孙太医的清俊的脸颊,那眸子如墨又亮似寒星,与那日救她之人如出一辙。    玉浅本抱着想将事情问清楚的心情,却被刚刚这孙太医的一顿冷嘲暗讽将此事忘于脑后。  她还想问明白,却意识到自己此刻失声,繁体字也不会写,便暂时作了罢。    孙太医给她把完脉道,“昭仪这段时间一定要静心修养,按时服药,不得再着凉。”    随后开了服新方子交给珍珠。    珍珠盯着孙太医远走的背影,痴痴地说道,“孙大人人也是太好了。”    玉清浅在床上咬牙切齿,珍珠,你听不出来孙太医之前的话在处处针对她吗?    珍珠误会了她的意思,欣喜地说道,“主子,您也觉得孙太医人太好了是不是?”    玉清浅:……  是你个大头鬼。    玉清浅只觉得这孙太医对她实在太过关心,虽然嘴不饶人,可谁又知道是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呢。  她转了转眸子,向珍珠招了招手,用手比划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自己,最后再指了指自己的腿。    这个孙太医和她是不是有一腿?    珍珠大惊道,“主子您这还病着,怎么可以吃鸡腿!”    玉清浅扶额,正式放弃和珍珠沟通。    ***    在冷宫日子长了,玉清浅浅方知那位孙太医名唤孙则杨,并不是和自己身体原主人有一腿,之前也只是有过寥寥数面之缘而已,他完完全全对冷宫里的妃子都是一视同仁。    玉清浅在床上倚靠着枕头半坐着,珍珠小跑跑来,八卦地和她说道,“主子,您知道吗?那个怡婕妤可是在院堂口那穿着薄衣整整坐了一晚上呢。”    玉清浅随意翻着书看着,一面不以为然地问道,“这种事你怎么会知道?”    “我们在冷宫待了半个月,那个怡婕妤三天两头犯小毛病,奴婢很奇怪,所以昨天夜里偷偷起来去她院里偷看。”    偷看?  玉清浅一个爆栗打在珍珠额头上。    珍珠吃痛,委屈地说道,“主子您这是怎么啦?”    “没事不要这么八卦,管好我们自己就行。”    “主子,八卦是什么意思?”珍珠疑惑地看向玉清浅。    “诶诶?”玉清浅放下手中的书,想了想道,“就是你昨天晚上做的事。”    “奴婢记住了。”珍珠乖了一会儿,又捧起脸,亮着眼睛说道,“孙大人人真的是好,隔壁三天两头招他去,他也不恼。”  “而且,他对每一个冷宫妃子都很好呢,连宫女也是。”    玉清浅点了点珍珠的小脑瓜道,“他那叫中央空调。”  虽然孙大人尽心尽责地帮她治疗,但每次来都句句话中带刺,她心中本存着感激也被消磨殆尽。    “主子,中央空调又是什么意思呀?”珍珠扬起她的小脸问道。    “喏”,玉清浅指指地上的暖炉道,“就是暖所有人。”    珍珠闻言欣喜道,“主子您也觉得孙太医是大好人是吗?”    玉清浅:……  不是,谢谢。    “主子您知道吗,整个太医院也就只有孙大人愿意给冷宫里的主子们看病,其他大人都是避之不及呢。”    玉清浅脑海中突然浮现那一双如寒星的眸子,这段时间病的昏昏沉沉,声音也是这几日才方恢复,故也未曾确认过。  “珍珠,那日在池塘中是孙大人救得我吗?”    珍珠连连点头道,“那日主子往外跑,奴婢和孙大人一直追着。只是奴婢脚力不健,半路还摔了跤,孙大人因着去扶奴婢,便一时耽搁了去追主子。  “谁竟想到主子竟会摔进了水里,奴婢赶到的时候孙大人正抱着您从池塘上来呢。”    玉清浅心中一动道,“是吗,那真该好好谢谢他。”  不过珍珠竟是以为是她摔进了水中,难道孙则杨也没有看到她是被人丢了进去吗?    玉清浅走下床来,身后长发到臀,坠的她脑瓜仁子直疼。    缓缓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梳妆镜中的少女与现代时的她有八分相似,却比她娇艳万分,清纯中又混着妩媚,一双眸子柔中自带秋水荡漾,因为生病缘故下巴尖尖,却平添几分楚楚可怜,堪称绝色。    玉清浅摸了摸这长发,只觉得是个累赘。  她倒也知道古代人将头发看得重要,只是她如今待在冷宫半个月都见不到几个人。  想着剪了倒也没事,便随手拿起桌上的剪刀就下了半截。    珍珠在一旁见了以为她又要做傻事,连忙惊叫道,“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经过院庭的孙则杨听到珍珠的惊叫声,连忙进了屋,见到玉清浅拿着剪子,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再剪下去。  一瞬间被孙则杨抓住了手腕,她却因此失手将头发剪得参差不齐。    孙则杨看着玉清浅怒声道,“昭仪,您这是又想搞什么名堂?”  一旁的珍珠泣道,“主子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去做了尼姑呀。”    玉清浅心疼的看着镜中她参差不齐的头发。  她只是嫌头发重。    孙则杨蹙眉道,“皇上方才今日归朝,昭仪您就想靠这种办法吸引皇上注意,未免太心急了点。”    吸引皇上注意?    玉清浅不由微微恼怒,甩开他的手解释道,“孙大人为何不想想,我现已身处冷宫又怎么会知道皇上的行程?”    孙则杨注视着她,沉默了一会,方才道,“除此以外,下官猜测不到昭仪的意图。”    玉清浅拧着秀气的眉头看着他,下意识不想让他误会下去,她缓缓道,“这头发太长了,扯得我脑壳疼。”    孙则杨怔了怔,抿了抿唇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昭仪自当好好珍惜。”    玉清浅见着孙则杨声音放缓了下来,不由气也消了大半。  她轻声道,“这是自然。”    玉清浅还想着那日落水之事,忙开口问道,“那日孙大人赶到池边的情景,孙大人还记得吗?”    孙则杨闻言正言道,“下官赶去时只见到昭仪一人在水中。”  他见着玉清浅如此问道,突然意识到那日并非意外,沉声问道,“昭仪此言何意?”    “那日我是被人打了一棒被丢进水里的。”玉清浅看着孙则杨认真说道。  玉清浅打量孙则杨的神情,那惊讶不似作假,便安了心缓缓道,“本想询问孙大人是否知晓,不过看来孙大人是不知情的了,那便算了。”    孙则杨微蹙了眉头道,“下官确实不知情,不过下官会派人查出告予昭仪。”  他看向玉清浅缓缓道,“在冷宫中虽然不必之前凶险,但希望昭仪也万不能大意。”    玉清浅看着孙则杨一口答应为她查出此事,微有些怔然道,“这本不该是孙大人份内之事。”    孙则杨微微一怔,如墨的眼眸深如潭水,半晌他缓缓道,“因着下官欠了昭仪。”    “欠了我?”    “昭仪有此遭遇与下官脱不了关系。”    玉清浅蹙了蹙眉道,“为什么?”    “此次昭仪失忆倒是好事,昭仪不必知晓原因。剩下的债下官会慢慢偿还。”    玉清浅还想追问,孙则杨却三缄其口,告辞离开。  她看着孙则杨离去的背影,虽说他说什么欠了她的,但她隐隐觉得这孙大人是个值得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