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想也好,但要是连想象的空间都没有了的话是不是就会显得可悲。一个人怎么可以没有想象的能力呢,对生活和现状完全的绝望应该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情况呢。如画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似乎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明白了。如画觉得自己要是不能够好好的活下去的话,还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自己竟然会有这样子的想法吗。
浑身乏累,又冷也没有任何的人再给自己依靠了。如画就那么的看着外头的雪,那么快下的。像是比自己眼睛反应过来的时间还要快上许多的样子,就那么的话自己也出不去了吧。不管出不出的去,总之都是不能够有这样的情绪的。如画摇摇脑袋想要阻止自己这样想法的蔓延开来,可是怎么阻止自己的眼泪呢。即便是口干舌燥的,依旧不能够阻止自己的眼泪往下落。落的人无奈,也让人觉得心碎。这种感觉让人纠结和难受。
看的外面的人也不禁的落泪,那种孤独和无助的感觉。
“姐姐这个时候会在哪里呢。会不会也在想着如画。如画的肚子真的好饿啊。”如画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突然不哭了。可能是眼泪都流光了的缘故吧。身体当中已经没有多余的水分可以让自己浪费的了。如画很是清醒的,在这种面对死亡的时候。总是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要坚强的多。
屋外的抱琴听到这句话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不顾一旁人的阻止就想要将这个实验阻止下来。不管是付出什么样子的代价,如画想要依赖自己也好,想要一辈子都跟在自己的身边也好。不要现在看着她一个人哭泣,可是自己却一点作用都没有。自己作为姐姐怎么能够这样子对待亲生妹妹呢。
抱琴哭着在墨尘的身边,想要求求小姐求求墨尘道长能不能够停止这次的实验了。克服不了心魔也没有关系,只要如画还是高兴的自己便就跟着她高兴。
“求求你了,墨尘道长让如画出来吧。这样子哭下去眼睛会坏的,不管怎么样子至少如画也是高兴的。那心魔除还是不除又有什么关系呢。”看着苦苦相求的抱琴,顾红妆也是心软的。人心那都是肉长的,没有人能够说是谁就是什么想法都没有的,肯定会有自己内心当中不愿意触碰的那个部分。
对于如画来说童年的那段记忆可能是挥之不去的阴影,实际上对于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有自己不愿意触及的部分。
若是非要去克服的话,只会是适得其反。
听着抱琴的哭求,实际上谁的心都会软的吧。墨尘道长有些无奈的看着镜像当中的如画,再看着抱琴。
摇摇头叹着气说,“你啊。可想好了,换血就是我也没有办法保证两个人都能够安全。”
这是墨尘最后的通牒,若是连这句话都镇不住的话也就随着他们去吧。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别的事情更加重要一些。
“不要紧的,只要如画能够好好的就行。”
顾红妆看着知道是拦不住的,早知道自己当时就不应该去答应这件事情。明明知道会是这样一种可能性,还是想要这两个人都好。那晚墨尘来到自己门外的时候,自己便就是这样的想法,如画和抱琴之间的姐妹感情似乎就是一种羁绊。两个人相互依赖着谁也离不开谁。
荣诀也是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才想着将聂祺骁睡在那个房间里头,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套住了聂祺骁也套住了如画和抱琴。
师父啊,这次还真的就是你失算了呢。
终归还是架不住这几个人的来回劝说,对于墨尘来说自己就算是想过的太多了也抵不住这些人在意感情更加多的比生命。这年纪大了啊耳根子就容易软,一软起来总是会想着多帮帮他们一下。可是帮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呢,真的简单的话就不会一直被别人所困扰了。
就是自己修道这么多年也依旧没有逃脱开这个圈子,一直都以为事情是会向着自己想象当中的理智而去的。可是有太多的影响因素在其中控制着人们的理智,明明知道那不是最好的答案,也不是最优的答案,依旧会选择这一条艰难的道路。
世人依旧看不穿啊。不是看不穿生死而是执念过甚。
一转身,幻境破碎。镜中之人颓然的躺在地上像是睡了过去一般的安稳。抱琴连忙跑了上去就是聂祺骁都要为这个人让步,在自己的眼中抱琴确实是一个好姐姐。自己有时候真是要怀疑能不能够做的像是抱琴那样的好,能不能也像是抱琴一般的将如画保护好。
抱琴抱起如画,顾红妆也连忙给聂祺骁使一个颜色。这孩子怎么到了这种时候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呢,赶紧上前博取好感啊。
聂祺骁在抱琴的注视下抱起了如画,送回了房间。有墨尘道长在一旁看着,如画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顾红妆还是吩咐了厨房去做一些安神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