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舒意安胸前鼓起来的两个包,诸诚色眯眯的伸出了手。
可还没当他的手碰到舒意安的衣角,整个人就天旋地转!
“怦”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机耕路上,刚好有个小石头硌在他的腰部,疼得他脸都白了。
看到诸诚疼得张嘴想要叫唤,舒意安快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一手捂着他的嘴,一脚踩在他的右腿根,疼得诸诚瞳孔放大,看着舒意安的眼神都是恐惧的。
诸诚疼得头皮都绷紧了,可他嘴被捂着,怎么也叫不出来。
直到听到“咔嚓”一声,舒意安才将自己的脚挪开,用“死亡眼神”看着诸诚,冷冷的说道,“下次你再不规矩,我就废了你的家伙,让你当一辈子的太监。”
十二月的寒冬腊月,诸诚愣是全身被冷汗浸湿,看着舒意安,就像看着“活阎王”一样,说不了话,只能忙不迭的点头。
舒意安嘴角扯了扯,松开手。
诸诚得到自由,忙从地上爬起来,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他一般,拖着一条断了的腿,一瘸一拐的跑了。
看着诸诚的背影,舒意安长舒口气,这下他不敢再来打她的主意了吧。
可舒意安不知道的是,流氓之所以称为流氓,又岂会被一顿打给吓住的。
舒意安低头看了眼手帕,嫌弃的撇撇嘴,随手一扔,继续朝村头的小卖部走去。
看到小卖部的门还开着,舒意安小跑过去,“刘大叔,我打个电话。”
刘铁军正准备关门,看到面前的人一愣,随即没好气的说道,“开门了,明天再来。”说完就当着舒意安的面,哐当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舒意安后退一步,摸了摸完好无损的鼻子,刘铁军眼里的嫌弃那么明显,想起昨天结婚时的闹腾,舒意安脸一阵发烫。
打不了电话,舒意安只能转身朝程家走去。
屋内,张兰将快要熄灭的煤油灯灯绳拿针挑了挑,如豆的火苗瞬间亮了起来,看了眼刘铁军,“人家是刚嫁进咱们村的新媳妇,你怎么这样对待人家。”同为女人,看到自家男人这么对舒意安,张兰有些看不过眼。
刘铁军看了眼张兰,没好气的说道,“你忘了昨天海峰媳妇是怎么闹腾的,如果不是她爸狠心拿绳将她绑起来,你以为她会安安分分的跟海峰结婚?”那闹腾的样子,差点这个婚都结不成。
想起昨天那场面,张兰叹了口气,又想起什么,看了眼刘铁军,“不管怎么说,舒意安已经嫁给海峰了,以后别这样对人家,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样做,让程婶子多难做人的。”
“知道了!”刘铁军闷闷的说道,刚才他也只是一时生气,哪能一直这样对待舒意安。
张兰将没纳完的鞋底子收好,打了个呵欠,“时间不早了,睡吧。”
“嗯。”
舒意安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安安静静,其他屋的灯都灭了,只有她跟程海峰的婚房漏出昏暗的亮光。
桃园村还没通电,一到天黑,除非家里有学生的人家会点煤油灯,让孩子写作业,其他人家都是天黑就睡觉了。
进屋,看到程海峰正在打地铺,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