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很满足。

有儿有女，还有深爱自己的爱人和家人。

她已经什么都不缺了。

“婳婳”

许久，那边的司瑶终于出声，声音粗粝不堪，像是被灼伤了似的。

“听说今天是你的婚礼，恭喜你。”

“谢谢你的祝福，如果你是真心的话。”乔绵绵淡淡道，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打这个电话给你，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丢进大海，不该动了你的刹车，不该和唐思雨联合起来，对付你。不知道我这声对不起，是不是来的太迟了。总之，我是真心的，我想赎罪。还有，代替我向妈妈传一句话，我爱她，我是真的把她当成我的妈妈，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我希望能成为她真正的女儿。”

司瑶在哭，喘息声渐重。

“我会的。”乔绵绵望着不远处的厉曜深说道。

像是有所感应，厉曜深回过头来，端着香槟，目光直直望向她。

就在这短短一秒钟的空当里。

那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像是刀柄没入血肉中，司瑶的呼吸声变得破碎凌乱。随即狱警在旁边尖叫，“快叫医生，快叫救护车！”

乔绵绵身体微僵。

手机紧紧贴住耳朵。

那边，司瑶的手机摔在地面上，没有挂断。

乔绵绵听到了无数人走动的脚步声，这样嘈杂的喧哗持续了几分钟后，有个人说道，“没气了。”

乔绵绵听到这三个字，睫毛轻颤。

“发生什么事了？”不知不觉中，连厉曜深走到身后都不知道。

乔绵绵转过身，厉曜深蹙眉走到她身前，双手搭在她光洁的肩膀上，“你的脸色有点难看。”

“司瑶刚才在狱中自杀了！”乔绵绵淡淡说道，盯着仍然没有挂断的手机，手机已经变得滚烫。

厉曜深稍愣，从她手心里接过手机，挂断这通电话。

牵住她的手，往外面走去，“婚礼开始，我们出去吧。”

厉曜深牵着乔绵绵的手，踏上铺满玫瑰花瓣的红色地毯，甜心和璟希拿着小花篮，走在他们的后面，不停的挥洒着花瓣。

周韵和司正霆，厉远山和梅夫人，以及司老爷子坐在最上首的位置，欣慰着看着这一对历尽艰辛的新人。

神父庄严的声音，响彻在现场，“新郎厉曜深，你愿意娶新娘乔绵绵为妻吗？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厉曜深双目灼灼的盯着乔绵绵，“是的，我愿意。”

神父转而看向乔绵绵。

“新娘乔绵绵，你愿意嫁给新郎厉曜深为妻吗？”

“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乔绵绵笑着，嘴角都翘了起来，“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