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拿了一瓶龙舌兰,一瓶白兰地,还有一瓶白酒。
裴双双叮嘱过他,让他不要让宋稚喝太多酒,尤其是别让她混着喝,容易醉。
他把白兰地和龙舌兰按比例混合,放在蜡烛上稍微加热,最后兑上白酒,轻微摇晃。
宋稚支着下巴,满眼新奇:“你会调酒?”
“会一点点。”
他去阳台,摘了几片薄荷,折碎后放进酒杯。
宋稚眼神崇拜得不行:“你怎么什么都会?”
他是顾起的时候,也什么都会,不仅会杀人、会爆破,会赌石、会操盘,还会煮茶、会作画,甚至会制毒。
红三角的顾五爷,从来不是莽夫,是权贵,懂谋略,也懂风雅。
秦肃把酒杯推到宋稚面前:“尝尝。”
她尝了一口。
“很好喝。”
她把杯子推回给他,想让他也尝尝。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手撑在桌子边缘,倾身吻住她,几滴晶莹的液体从他们嘴角溢出,但大部分都在唇舌勾缠时喂进了她腹中。
酒很烈,但不呛喉,像他一样。
一个湿漉漉的吻,缠绵悱恻到有点色情,诱惑力太强。
宋稚被吻得很动情,张着嘴微微喘着:“你今天怎么了?”
“嗯?”
他明知故问。
宋稚怯怯地伸出舌尖舔吻他,双手攀着他的脖子,抬起身体,配合他悄悄滑进去的手:“你在勾引我吗?”
是的。
他有意勾引,一个吻一个吻地让她发昏,最后把混合的半瓶酒都喂给了她。
而他,始终清醒。
桌上的牛排几乎没动,宋稚已经握不住刀叉了,她两只手趴在桌子上,仰着头:“你不要动。”
秦肃没有动。
她嘟囔:“你晃得我眼花。”
她终于醉了。
秦肃拉动她的椅子,把她拖到身边:“宋稚。”
“嗯?”她睫毛潮湿,像不堪负重,恹恹地一垂一耷着。
秦肃托着她的下巴,让目光相撞:“我是谁?”
“秦肃。”她突然笑起来,“我老公。”
说完她就往后仰。
秦肃拉住她:“能坐直吗?”
她摇摇晃晃,伸出两只手,直直地压到他肩上:“不能,要你抱着。”
秦肃一只手绕到她腰后,扶住她歪歪扭扭的身子,他低下头来,视线编织成一张网,把她的影子困在瞳孔里。
“宝贝儿,看着我。”
宋稚突然安静,像中了蛊,听话地抬起了雾蒙蒙的眼睛。
他的声音像缠着糖丝的毒药,催人昏沉:“顾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