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天大的事,宋稚也不会理:“没有。”
她好想开口让他去她那里住,忍住了。
秦肃把她的口罩往上拉了拉:“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拿几件衣服。”
宋稚隔着口罩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
秦肃先下车了。
宋稚坐的这辆车是秦肃的,侧面的车窗玻璃单向可视,隐秘性很强。她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凌窈。
再往前面一点,是模仿郦城连环杀人案的案发现场,宋稚听凌窈说过,那里很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宋稚戴上渔夫帽,推开车门,打算下去,后门附近很偏僻,她疏忽了一下,没有看车门外面,开门的时候轻轻碰到了路人。
她立马道歉:“对不起。”
对方手里提了一袋垃圾,车门刚好刮到袋子,垃圾掉了一地。
是位男士,三十多岁,戴着银框眼镜,皮肤很白,偏瘦,他说:“没关系。”
宋稚再次道歉,并蹲下去帮忙拾捡,过程中无意看到了一张烫金的名片。她没怎么经心,随意扫了一眼名片上的信息:社会新闻部,主编,管方婷。
男士伸出白皙的手,指甲上染到了颜色,像是画画的颜料。他将名片捡了起来,放进口袋里,然后对宋稚点了点头,提着垃圾袋走了。
为什么到后门来扔垃圾?
宋稚正疑惑着,看到有记者朝这边走来,她回到车上,把车窗关严实,只能从正前面的玻璃里看不远处的情形。
的确是凌窈,还有另外一个个儿很高的男人,男人穿得很街头,染了头发,带一点点灰蓝色,是冷调,视觉上黑灰色偏多,蓝得并不明显。
“喂。”
谭江靳回头。
他这头发昨天刚染的,因为玩酒桌游戏输了。
凌窈从隔离栏那边跨过来,裙子太短,一双腿长得过分,脚下是一双黑色短靴:“案发现场,闲杂人等靠边。”
谭江靳单手插着兜,懒洋洋地站着,没再靠近:“巧啊,凌警官。”
他长得挺乖的,尤其是眼角那颗泪痣。
凌窈瞧了瞧他的头发,真是越来越像酒吧的台柱子。
“对这个案子有兴趣?”她问。
谭江靳的目光很放肆,一点都不收敛,带着点儿慵懒,透着一股子野劲儿,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她应该是又要去酒吧潜伏,黑色短外套里面穿了个吊带裙,细细一截小腰,性感得要命,偏偏脸长得温温婉婉。
谭江靳打量完冲她笑了笑:“我还是对你比较有兴趣。”
凌窈:“”
简直是个恃脸行凶的痞子。
她不客气地扔了一记眼刀:“再看挖你眼睛。”
谭江靳生了一双眼型特别乖顺的杏眼,笑起来勾人得很:“可别,我就数这双眼睛好看。”
凌窈无语。
他还是一副没什么正经的口吻:“郦城那桩案子和这一桩应该是同一个人干的,手法太娴熟,不像只做过两起。”
这番话,可不像混混头子能说出来的。
凌窈看着他,眸中略带深意。
他视线迎上去:“怎么?”
她突然靠近。
他愣了一下,喉结滚动:“干嘛?”
这裙子实在太短了,而且领口太低。他把目光移开,动作过渡得不太自然。
下一秒,他的手被握住,是女孩子小小的手掌,有点软,有点凉。
谭江靳收了眼底的笑,有点僵硬地转过头来:“凌警官对我也有兴趣?”
的确有。
凌窈握着他的手捏了捏,指腹在他虎口上摩挲:“你手上有茧子。”
谭江靳的手骨很长,他就任她握着:“我好歹也被人称一声谭爷,你以为我是绣花枕头?”
凌窈的闺蜜张北北手上同样的位置也有茧子,是练枪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