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冷不丁往后瑟缩了一下,咚——地一声,后脑勺磕在墙上,疼的她呲牙咧嘴,脸皱起地瞬间,左脸掉下来一片血肉模糊的皮肉,而她脸上露出来的皮肤布满了深黑色的裂痕。
虞翊:“......”
顾念:“..........”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虞翊“啧”了一声,神情厌恶,举着木杖挑开‘顾念’脸上的皮肤。
1分钟后,在她血呼啦渣的脸上,大家隐约分辨出了管家的面孔,半边正常,半边已经变成了怪物的脸。
虞翊蹲在他面前,把布拽了出来。
管家冷冷笑了一声,声音粗犷而嘶哑:“呵呵。”
“我日!”连笑惊呆了。
越戈走到虞翊身边,手里的匕首已经出鞘,目光冰冷地看着管家,像是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快刀斩乱麻。
管·被斩的乱麻·家:“......”
没必要,真没必要。
虞翊在管家唯一干净的大脑门上怼了一下:“顾念呢?”
说完把手指在管家身上一抹,嫌弃道:“恶心。”
管家冷冷一笑,苍老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黑一蓝的眼珠看上去有些瘆人。
忽地,咧开嘴,舔走脸上流下的粘稠血珠:“死了。”
虞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放屁。”
管家脸瞬间僵了:“......”
虞翊站起身,甩了甩不慎沾上血珠的击剑:“诶,越戈。”
越戈一愣,紧接着看向他:“嗯。”
虞翊:“你说咱们之前在地窖是不是看到好多酒箱?”
越戈“唔”了一声:“差不多两千多个吧。”
虞翊“哦”了一下,挑挑眉看着他:“你说——”
伸手指了指管家的方向:“——那些酒箱里会不会全装着他一样的怪物?”
越戈:“大概吧。”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堪入目。”
连笑:“......”
这两个人是在唱双簧?
管家被挑衅了,心情很不美丽:“你他妈放屁!”
【滴滴滴!】
规则从空气缝隙中蹦了出来。
【游戏场景‘月光圆舞曲’,NPC:霍尔登,违规警告1次】
连笑瞪大了眼,一点顾不上淑女形象:“......牛逼。”
虞翊浅色的眼珠转了转,颇为认可地点点头:“狗东西还挺公平。”
规则不计前嫌,直接忽略‘狗东西’这个称呼——
【累计3次违规,做回炉重造处罚】
越戈回头看着管家,冷着脸:“要不你考虑一下回炉重造?”
管家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不需要。”
老子谢谢你全家。
越戈:“开个玩笑。”
管家:“............”
我他奶奶的看你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啊!
虞翊忽然“咦”了一声。
所有人纷纷看着他。
虞翊:“你说要是一把火烧了你地窖里的那些木箱子......”
管家不为所动:“随便你。”
虞翊:“哦,那看来是不怕火。”
管家:“............”
操!
虞翊走到桌前,把画拿起来,举到管家面前:“这不是你画的吧。”
管家死鸭子嘴硬:“我画的。”
虞翊嘲讽道:“那你是够蠢的,把自己的弱点送上门?”
他指着女人脖子上的银色项链。
管家瞪着眼,看了半天,才发现画上被人留下的致命线索。
涨红了脸,冷哼一声,别开头,拒不从命。
好半晌,虞翊啧啧了一下:“看来被感染变成怪物智商会直线下降。”
‘感染’这个词刚出口,其余两人有什么反应先另说,管家瞬间像只被点燃的炮仗。
管家立刻扭过头,目光阴冷地看着他。
声音嘶哑又低沉,像是从地狱深处发出的回响:“你知道伯塞登的秘密了。”
虞翊脸色沉下来:“看来伯塞登并不是外界传言的样子。”
从一进入这轮游戏开始,就隐隐察觉到了有些不对。
在规则的通告中,在对病毒传播途径、感染方式、解救方法一概不知的情况下,伯塞登病毒应该是一种十分惊骇可怖,让人闻风丧胆,闭门不出的极具传染力的病毒。
可马孔多镇民的生活方式看上去轻松愉悦到了一种已经不能用‘心大’来解释的地步,很难想象在面对如此可怕的瘟疫的情况下,所有人还处于一种安详的氛围中,活像是一镇子幼儿园小萝卜头一样,一天到晚傻呵呵、瞎开心。
管家不说话了:“......”
你他妈来套话,老子不上你当!
......
管家忽然问:“年轻人,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虞翊瞥了他一眼:“我们进门的时候,有规则通知......”
连笑刚才说了句‘又来’就是在惊异规则短时间内连续出现。
管家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虞翊:“你不想知道规则说了什么?”
管家吞咽了口唾沫,嗓子眼剌地生疼:“说了什么?”
虞翊和善的笑了一下:“恭喜各位玩家发现了安全屋。”
笑容很和善,说出口的话很核善。
管家:“......?”
我日?
狗日的上帝!老子上当了!
管家心里骂了一声他家上帝,拼命往门外爬。
虞翊亦步亦趋地慢悠悠跟在他后面:“还没完呢,着什么急啊。”
“我还挺想知道NPC在安全屋里会怎么样呢?”
越戈“唔”了一声,表示赞同:“会出现系统BUG吗?”
虞翊抿了抿嘴:“不知道暧。”
管·不断挣扎、试图自救·家:“............”
暧暧暧,暧你妈。
·
管家抻着脖子,死命朝门口蛄蛹。
虞翊问:“想出去吗?”
语气很认真,弄的管家以为他真的要放自己出去。
管家狼狈不堪地点着头。
虞翊若有所思地转了一下眼珠,抬脚把门踹上,发出嘭——一声巨响。
“我他妈把门给你封死。”
管家马上停住动作,像是被吓到了。
“......”
虞翊忽然伸手,要解管家身上的衣服。
越戈拉住他的手:“干什么?”
舌尖在上颚划过,心口莫名有些不爽。
虞翊睨了他一眼,懒洋洋说:“康康他怎么把肥硕的身躯塞进去的。”
越戈松开手,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鼻尖。
屋外,风在笑,鸟在叫。
屋里,管家在咆哮。
管家被安全屋克制着,本来就很虚弱、很无力,他现在只想自杀。
虞翊拍了拍管家:“别乱动,配合一下。”
管家瘫在地上,任由命运肆意凌/辱。
·
2分钟后。
房里感叹此起彼伏。
起的是虞翊和连笑,伏的是越戈,因为他的声音低得下去,升不上来。
虞翊:“啧啧啧。”
连笑:“吁吁吁。”
两个人同时看向越戈。
越戈面无表情:“......唔。”
管家为了把自己塞进顾念的衣服里,无所不用其极。
衣服下的腹部惊悚的凹陷下去,虞翊嫌弃的要死,用木杖挑开他身上的布条。
肚皮上的肥肉被血腥地割除,肠子留在外面跟几根血乎乎的面条似的,但他体内没有流动的血液,缠上一层绷带就把自己往里塞,绷带落在地上,里面沾着一层油乎乎的黑色不明物体。
虞翊没忍住,捏着鼻子干呕了一下。
管家:“......”
要看的是你,嫌弃的也是你,娘希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