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丢了6滴血,钱尔白也不心疼。“先搜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至少魔队单走集卡流是不可能赢得了的。”况且他也想看看,所谓的追杀是个什么玩法,不知道能不能还手。
钱尔白随手提了根棒球棍,走上楼梯,打算主动去找多萝西。
刚刚收到召唤苏醒过来,磨着牙打算大干一场的多萝西姑妈冷不丁的觉得脑袋上有点凉。
夏昶典负责第一层。
其实夏昶典胆子真的很小,平时家里停个电他都要缩进被子里瑟瑟发抖,直到来电,或者干脆就等到天亮,才敢出来。
恐怖电影从来不敢看,鬼屋也从来不去,即使朋友们凑在一起讲个鬼故事他都要捂着耳朵。
但是他却钟爱恐怖游戏,越是恐怖刺激的,他越要玩,然后被吓得屁滚尿流,一身冷汗,关掉电脑却什么后遗症都没有。也是奇怪了。
和他家熊哥处于不同视野之后,夏昶典才重新感受到恐怖游戏的氛围,老人的卧室在剧情故事中并没有出场,讲道理,这里不应该有东西。站在紧闭的卧室门口,夏昶典犹豫不前。
扭头看熊哥的屏幕,只见熊哥提着棒球棍,迅速的开门进屋,气势汹汹查房的样子仿佛要去跟鬼干仗。
他不由感叹:不愧是自己选中的男人,就是这么威武霸气,看着就有安全感。
给自己打了打气,一咬牙猛地推开了门,同时以最远的距离斜瞄着屏幕,手上却操作着第三视角下的小人,英勇就义似的走进房间。
在约翰的父母的卧室中,钱尔白找到了一本驱魔过程的记录。上面以日记的形式记述了约翰被恶魔附身后的表现,和长达三个月的驱魔仪式等内容:
【1949年1月】
“今天是多萝西去世后的第三天。整个房子陷入安静。没有人愿意回想起那个可怕的清晨。那天晚上,多萝西把自己反锁起来,不吃不喝,也不让任何人接近。直到第二天佣人用钥匙打开房门,我们才发现她已经死去了。她的样子太可怕了,身体扭曲,浑身是血,眼睛直直盯着房门的方向,嘴巴大张着,舌头却被咬断了,掉落在床上。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多萝西的房间已经清理干净了,她的旧衣物,和生前喜欢看的书,都一起烧掉了。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块通灵板。我的心中有些不安。”
“最近有一些事发生了,约翰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产生了幻觉,他说他的房间里总有一些诡异的事情发生——床经常毫无原因的剧烈抖动,食品和刀叉会在房间里突然飞行。”
“约翰的性情变得暴躁,焦虑了,他经常盯着一个地方看,不说一句话,有的时候又会突然大吼大叫,今天他竟然穿着裙子要从楼梯上滑下去!还说自己是多萝西!天哪,我真怕有一天,约翰会伤到自己。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1949年2月】
“安东带约翰去了精神病诊所,测试结果却显示他一切正常。一定是魔鬼蒙蔽了所有人的双眼,我可怜的儿子一定是被魔鬼占据了身体,多萝西就是那个魔鬼!”
“约翰的情况变得严重了,他的身上出现了奇怪的符号,还呻,吟着无法听懂的语言。我们请了一位主教来用圣水和十字架为他驱魔,情况却更糟了。他的皮肤变成冰冷的灰白色,心跳和呼吸都消失了,就像一具死尸!他的五官开始扭曲,牙齿全部脱落,整个身体血肉模糊并且浮肿,流出浅绿色的脓液,太可怕了,这不是我的儿子,这是魔鬼!”
【1949年3月】
“圣路易斯的大主教指示会士比尔·鲍登为约翰进行正式的除魔仪式。他是圣路易斯教堂相当具有资历的神父,希望能够战胜魔鬼。……这天晚上,四名神职人员把约翰摁在床上,鲍登开始念祷文。但约翰反应非常强烈,甚至还打伤了旁边一位助手的鼻子。鲍登没有放弃,他每天晚上来进行驱魔,凌晨四点多才结束,但约翰却变得越来越暴躁,他的身上不断出现类似“地狱”的符号。”
“26日这天,一切变得平静,约翰甚至能够正常吃东西。比尔认为恶灵已经离开了。谢天谢地。”
“31日,恶灵突然通过约翰发出了狞笑:我仍在他体内!天哪。谁来救救我可怜的儿子!比尔受了伤,他离开了,说要去古籍中寻找答案。约翰关在多萝西的卧室里,每天不停拍打着房门。我要崩溃了!”
【1949年4月】
“比尔终于回来了,在翻阅了1870则有关驱魔的报告后,他终于找到了方法。他找到了一种特制的颈链,希望能够赶走这个恶魔。”
“18日,仪式进行了三天三夜,终于,约翰长出一口气,他说:他离开了……我们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但可悲的是,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那样正常的生活了……”
收起日记本,钱尔白直接去往多萝西的卧室。
根据日记本中的信息可知,无论驱魔事件中出现的恶灵是不是多萝西,她都与之脱不开关系。多萝西的卧室是一切怪异现象的源头,说不准会找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