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板欣赏了一会，回头看见柴深狂敲iPad的键盘，一副高冷又格格不入的样子，在楼梯口偷窥美人的那小子真傻透了，根本不知道大胖为张摩神魂颠倒。“喝啥呢？一股药味。”

“铁皮石斛嘛，加了点黄芪。”柴深小声说：“真难喝。”

再续一次水我就扔了。这个保温杯都废了。

蔡老板非常想教育她，除了健康饮食和适量健身以及正规药品之外，别的都不要乱吃。但他成功的忍住了，说教很招人烦。“有些人聪明不努力，有些人努力但不聪明。张摩不一样，又聪明又努力，又专注。她小时候，呃，前些年刚开始训练时，常常看各个项目的冠军讲的励志视频。要像冠军一样去训练，戴上兜帽，戴上耳机，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柴深记住了这些话，她连兜帽和耳机都不需要，只要进入状态，就不去注意身边发生的事。”

你丫想健康就应该像个健康的人一样生活。呼……

“我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专注的人。我在工作时也难免点开娱乐新闻。”

溜过来的路人甲：“柴小姐不会觉得无聊吗？”

柴深嗅到了熟悉的搭讪气息，冷漠脸：“我很忙。”从背包里捞出眼镜盒，戴上金丝眼镜，严肃的进入工作状态，点开同花顺，心态立刻想去对着沙袋训练一会。尼玛这都多少年了还没解套！以后和岳父有共同语言了，我要不要买个治脱发的先进仪器送给他，之前朋友圈里看到过，说是啥啥光能刺激毛囊活性。扔购物车里，下次张摩想叫我一起回去时拿这个应付她。

路人甲绕过开，窥见曲线图：“大清早忙什么呢？远程办公啊。我训练完回去上班，投行工作。”

蔡老板打断他：“你这样很容易被张摩叫过去陪练哦。”

陪练嘛，合情合理，你有本事就揍她。

你有吗？没有。

路人甲悻悻的说：“拉客户也不行？我可以给柴小姐提供一些投资建议。”

“那你得和我在摩根大通的私人经理切磋一下。我的存款都由她打理。”其余的钱自己操作。不需要任何投资建议。

“摩根的巨型丑闻你听说了么？我给你讲讲”

柴深熟练的打发他：“我有一个朋友是该案的检察官之一。”其实是群里买的内部资料。

路人甲：“那是国外的事，柴小姐如果打算将投资中心移会国内，我可以提供咨询。”说罢，放下一张名片。

柴深看都没看这名片，撇撇嘴：“瞧丫那傻逼德行，还想钓老子？”

“嚯，真是熟悉的语气啊，大胖。”

柴深一惊，捂住嘴假装咳嗽，把状态调整回来：“咳咳咳。这种人自视甚高的人真讨厌。”

刷了一上午国内外的财经新闻，各个新闻网站的侧重点不同，还有各个组织的分析和展望。一边看一边记在本本上。

看看张摩，宛如出拳的机器人，再看看下载的PDF书，继续记笔记。

股票和外汇的群在闲来无事时，变成了旅游和开车群，一部分人在晒自己度假，海天盛筵，另一部分人在群里面推荐了一些P站新片。碍于旁边有人不能点开来看，只能悄悄记下。

一直到中午。

张摩甩了甩拳套里汗水：“柴深，走~回家吃饭去。你！接住！”

柴深一上午一动没动，站起来时，突然明显的眩晕了一下，眼前一黑，要扶住旁边的墙没扶住，昏了过去。

幸好这里的人反应都快，在她摔倒在地上之前，一左一右抄住胳膊，拎住了。

膝盖都没磕在地上。

从老板到教练，都不怎么紧张。

经常会处理晕过去的拳手，一般都是被打昏了，拖到旁边止血，看看还有没有脉搏和呼吸，要是有就等他自己醒过来。

没有就做人工呼吸，叫120。

训练时太猛，太极端激烈，把自己练晕练吐的一年也有一两个。

啥事没有自己昏过去的少见。

张摩是最紧张的，扔下手套跑过去。

“放下让她躺平，张摩你把她文胸解开。”蔡老板淡定的指挥：“姿势性低血压？你们不知道吧，血液不畅通的人坐着时间长一站起来就会头晕眼花，缓一会就好了。”你们这帮人肯定不知道，坚持运动的人没这个毛病，哥博学多才。

教练去拿砂糖：“我认为是低血糖，等我调杯糖水，节食导致的。小张你审美观很奇怪哦。”

你自己这样健康美丽，喜欢一个节食到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的女人——以教练47的臂围来说，体重55公斤以下的女人都算是骨瘦如柴。晨练达不到五公里就别装活泼可爱。

“也可能是心脏病。”张摩刚训练完手很抖，努力平稳了一下，双手伸进她的背下，勉强隔着薄薄的连衣裙，解开她的文胸。隔着衣服解文胸这是女孩子才有的技能。

让她躺平，仰卧，呼吸顺畅。在她旁边的包包里一顿狂翻，捞出一瓶熟悉的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