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夏眼光扫过包间,梁志华已不知去向,裴泽琛身旁坐了个艳光四射的美人,这美人她在电视上也见过,著名节目主持人安祎媛,此刻美人正友好的对她笑,牧夏回以微笑。 “我正式介绍下,这个是牧夏,我媳妇。” 安祎媛噗嗤一声笑了,“你倒是宝贝。藏得挺深。” 对上她的调笑,傅励杨目光闪了闪,继续介绍道:“夏夏,我大哥裴泽琛,我大嫂安祎媛。” 这俩人竟然是夫妻!传闻安祎媛已婚,媒体一直在挖安祎媛背后的神秘丈夫,每每都是无终而果,周樊慧曾猜测肯定是个大咖,不想是裴泽琛,牧夏压下心中的惊异,恭敬唤到:“大哥,大嫂。” 裴溶月露出八齿的标准笑容,自我介绍:“二嫂,我是二哥的堂妹。”一双美目闪着晶光,是熟人那就好办事了,此刻脑中已经天马行空,把牧夏当着她漫画的主角各种装扮了。 牧夏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便往傅励杨身边缩了缩,和她打招呼:“小月你好!” 傅励杨一展臂,把牧夏护在怀中,“裴溶月,收起你那色眯眯的目光,别吓着你嫂子了。” 当着傅励杨的面,她自然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可是又不甘心,立刻委屈地抱大腿,“大哥。” 裴泽琛皱眉,起身,“我还有会要开,先走了,阿媛?” “你那会什么时候能开完。”安祎媛虽然抱怨,还是起身,接过裴泽琛手中的西装外套,帮他穿上,才抱歉道:“励杨,牧夏,那我们先走一步,有时间去家里聚聚。” 送走那两位,见裴溶月还杵在原地,傅励杨不客气的赶人,“还不走,等着上菜吗?” “夏夏,二嫂。”裴溶月可怜兮兮,看牧夏也没有留自己的意思,哀怨开口,“我的电话刚才留你了,记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 等宽敞的包间里仅剩下他们二人时,牧夏满肚子的疑问,却不知先要问那个,半晌才诺诺开口:“梁志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傅励杨点头,“对不起,在锦城不小心看到你手机上的信息,这个人渣,让你担惊受怕那么久,不过你放心,他以后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牧夏闻言,抬头对上他疼惜的目光,心中暖暖的,这个人不动声色的帮自己解决了大麻烦,现在还怕自己责怪他,万千话语最后化成两个字:“谢谢!” “傻话!你我夫妻一体,不用道谢。”傅励杨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决定再坦白一件事情,“其实,你身上这件衣服,是小月要的。” 牧夏不懂,歪着头看他,傅励杨咳嗽了声,“你不知道,小月那人整天捣鼓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最近说是要找什么灵感,叫我帮她找的那些衣服,所以,你不用穿……” 又被他戏耍,牧夏刚升起的感激之情一点点消逝,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其实你穿着挺好看的。” 他还敢说,牧夏气鼓鼓的看他。 傅励杨举手投降,他不舍得,“这就恼了,一点也不可爱,其实做什么穿什么,都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要让别人的想法左右你,演员呢,就是活在别人评判目光下的职业,你要是事事在意的话,你会活得很累。”傅励杨抱着肚子哎呀一声,“你刚才出去那么久,我都饿了呢。” 牧夏脸上一红,不确定的问,“刚才在外边碰上小月,等久了,大哥大嫂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傅励杨翻看菜单,认真看起来,“大嫂和小月,两个来看热闹的不用管,大哥到时帮了忙,不过,自家人也不用在意,裴泽琛,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如你所见,安祎媛是我大嫂,刚才那个傻妞是我堂妹,别被她的外表所骗,其实她已经27岁了,我还有个堂弟裴泽宇,和裴溶月是同卵双胞胎,是个外科医生,以后会见到的。” 傅大神还有一堆金光闪闪的家人,牧夏惊呆,只觉得自己撞到了好运,要不要礼尚往来把自己的家庭背景交代一番。 耳边就响起傅励杨平稳的声音:“我岳母是个服装设计师,岳父是著名的画家,现居国外,大舅子,在帝都做服装代理,有创自己的品牌,嗯,生意还不错。” “你怎么知道的?” “夫人的家世我自然清楚。” “你……”牧夏固执,一个人来南城求学,从未对任何人提过自己的父母亲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真的忘了吗?我小时候还抱过你,你那时候小小的一团,还软软的……”傅励杨比划了下,顺便回味一下当时的手感,看她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好心再提示,“我们订过娃娃亲。” 牧夏已经猜到,和她订过娃娃亲的,只有傅小胖,那时的他又胖又丑,其实也不算丑,就是胖到没眼睛,眉毛又浅,看上去有些怪异,还时常吓唬她,害的她经常哭鼻子。 那时他们是邻居,他只有母亲,自己的父母很忙,经常把他俩放在一起交给保姆照看,所以她的童年过的很悲惨,还好只持续到她父母打算移民,那年她8岁,他15岁。 某人老神在在,看牧夏脸上闪过各种精彩,才敲着桌子自言自语,“看样子是想起来了。” 牧夏回神,眼前的俊美容颜无论如何也和那时的小胖子重叠不起来,对这一事实,她是愿意相信的,“你真的是那个胖……傅哥哥。” “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求婚。”喜欢她才会忍不住欺负她,引起她的注意,才会想着把她拢到身边,接着欺负。 牧夏泪目,根本就没求过婚,即便是有,也是想继续欺负她,她需要静静! 一餐饭傅励杨吃的神清气爽,牧夏满目哀怨,只差消化不良。 吃完饭上车,牧夏突然开口:“我要回学校。” 傅励杨帮她系好安全带,摸着她的头,“乖,别闹离家出走那一套。” 离家出走哪一套?不对,她的家就在学校,学校就是她的家,牧夏想只恨怎么没早看清他的真面目,要是早一点确定他就是那个小胖子,那她……,一切都晚了,如今说什么都没用,心下愤愤,只怪他太狡猾了,居然隐藏身份对她使美男计,也怪自己没经得住诱惑。 牧夏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只差去找后悔药来吃了,傅励杨想小时候欺负她的事情,肯定会给他打负分,于是改变策略,“老婆,我明天就要去拍戏了,你就回家陪陪我?” 牧夏闭眼心中挣扎一番,再睁开,眼中露出坚定,不过瞬间又气馁了,最后还是不死心的问他:“你真的是小胖墩?” “如假包换!不过别再叫我小胖墩了,不想叫老公,还可以叫我傅哥哥。”傅励杨对小胖墩这个绰号有些抵触,那时候因为生病,吃的某些药物能导致身体虚胖,害得他自卑躲在家里,还好邻居家有个小妹妹陪他玩,不然多寂寞。 牧夏彻底死心了,这人就是在人前是乖巧听话的傅哥哥,在背后劣迹斑斑的小胖墩。 “老婆别生气,那时候小不懂事,不然现在让你欺负回来?” 明明是他不对,可是牧夏就是不敢对上他的眼睛,索性闭眼,其实小胖墩也不是只欺负她,记得有次不小心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他起先吓唬她,后来陪她说话,还给她唱儿歌,等家人回来自己都睡着了,他还傻乎乎的守在门外。 对,牧夏自我做起心理建设,想些两人之间所发生的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并在口中默念这人不坏,给自己催眠,然而脑中浮现的总是扮鬼脸吓唬她的小胖墩,想着想着便被不动声色的傅励杨拐回了家。 直到她躺在床上才发现,这个天上掉下来的老公是儿时玩伴比陌生人更容易让她接受。 啪一声,眼前一黑,牧夏害怕自己做恶梦,低呼,“别关灯。” 傅励杨长臂一伸,开了床头台灯,橘黄色的灯光下,牧夏正用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看他,一字粗眉,一双细长目在暗影中更显深邃,轮廓分明的脸上更是没有一丝瑕疵,在朦胧的灯光下更显完美。 牧夏手指慢慢划过他的俊颜,声带疑问:“你是不是整容了,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我记得原先你眉毛很浅,眼睛没这么大,鼻子也不挺,……” 那是因为他当时胖好吧,况且都过了十几年了,谁能没一点变化。 傅励杨暗中摩挲前行的手一顿,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以示不满,“我没去过思密达,要不,证明下?” “怎么证明!喂,你手别乱摸。”牧夏后知后觉的发现某人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睡衣。 傅励杨声音暗哑,带这些蛊惑,使人着迷,“都说孩子是检验父母颜值的标尺……” “小胖墩,你住手!再说了,从遗传角度上讲,孩子的容貌取决于……”牧夏艰难开口,不想被逼的节节败退。 “乖,叫老公,我看今晚月色甚好,不如把洞房花烛夜补了吧,至于孩子像谁,等生下来再看?”说完,他便欺身而上。 窗外漆黑一片,那有什么月亮,还有,谁要和你他生孩子啊!牧夏一分神,更难应付化身为狼的禽……兽,一只好看的禽……兽。一只把她吃干抹净的……哦……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