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眼前的事儿我不想考虑得那么悲观，倒是有一间事迫在眉睫。”

“什么？”

楚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有话梅、酒心巧克力、太妃糖，还有一盒口香糖。

他把这些通通的给白睿。

“你干嘛？”

“某些人啊，饿了一午了，还没吃早餐，把小朋友都吓着了，吃点儿甜食缓缓吧。”

白睿接过糖，也不分哪个是哪个，胡乱地往嘴里塞了两三块。

“照你这吃法……小心得糖尿病啊。”

白睿翻了个白眼，“你说是得糖尿病死比较好，还是笨死比较好？”

楚雄叹气，“算我没说……我就不该招惹你，行了吧？”

……

沈记羊肉粉汤。

从外面看，关了门的店面冷冷清清，进门儿一看，焦灼之感弥漫。

前几位刑警进门儿，店老板两口子迎前来，问道：“警察同志，有什么进展吗？”

“麻烦诸位回后院宿舍，我们还需要一轮询问。”

“有结果吗？……要是没个结果，可怎么跟我那苦命的妹妹交代啊……”

老板娘作势又要哭，被老板一把拽住。

“哭什么？！头发长，见识短！警察同志不是正在查吗？！”老板转头对楚雄道：

“放心吧，我们配合！绝对配合！”

第二轮询问，第一个接受询问的是孩子的父亲王焕之。

出事以后，他一点儿去医院探望妻子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留在店里。

“王焕之，你是孩子的父亲，照理说我们不该怀疑你……”

“可不是，怎么也怀疑不到我头，死的那可是……

哎！我家的独苗啊！……把他养到三岁，光奶粉钱花了多少你们知道吗，他一死……

哎！亏本了！亏大发了！”

楚雄一拍桌子，“少他妈废话！为什么撒谎？！你的指纹为什么在收银箱？！”

“啊？……这……”

“装蒙什么是？不说清楚我们现在就抓人！”

楚雄深知，对待这种老油条，得速战速决，等他回过劲儿来，

开始考虑如何撒谎，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白睿也在旁添油加醋地配合道：

“既然指纹在收银箱，我看八成就是为了图财，难道图财不成你还想害命？……

我看就以你对孩子的态度，为了不再花钱养孩子，你自己亲手杀……”

“喂！你别瞎说！”王焕之嚷道。

他停顿了一会，终于道：“好吧，我是偷偷进过店里，我就是想拿点钱。

刚我说过了，到了妖市我身已经没剩几个钱，别说住了，连饭都快吃不了。

再加，我之前就知道，我老婆这个姐姐没安什么好心，成天劝她带着孩子跟我离婚。

我们家有矛盾，她姐也有责任！我心里本来就憋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