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西之地，有一地名为挪威，盛产海盗，我在那里与他们接触，发现一个现象。”

“他们的海盗船从远方返回港口之时，首先看到的，总是高高的桅杆，其次才是船体，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有智者做出来了一个球体模型，然后把小船模型放在面，发现视野跟海看到的一模一样!”

“由此，他们猜测，这天地乃是圆的，后来，他们又有了巨大的猜测，若这天地是圆的，那么顺着茫茫大海，他们从一处地域出发，沿着一个方向前进，定能重新返回他们的地方。”

“当我回国之时，我留在那边的信使传回来了消息，那群海盗历时七年，终于通过茫茫大海，返回了港口，而当时同行的数百人，只剩下了数十人！”

“我们所居住的地方，确实是圆的，只是这个圆球太大了，若我做个比喻，那圆球就是我大宋的国土，而我们人，在这片国土，就只是一个蚂蚁，所以，我们感觉不到，这块大地是圆球。”赵玄正色的说道。

什么挪威海盗环球航行当然是赵玄瞎掰扯的，反正现在，大宋也没几个人能到挪威去，而且地球是圆的这回事。也是毫无疑问的。

迟早，赵玄是要组织远洋舰队，开启远征时代的。

“可是，教朕的那些老师们说，天圆地方！”

“皇兄，何以一人知万物？便是儒家，又能知晓多少？汉代以前，秦以法立国，借法家之势，灭六国，一统天下，儒家可在七国之中有表现？”

“自汉代以后，董仲舒讲究君权神授，强化了天子的权威，可是当年董仲舒的公羊学派，跟如今的儒家学派，可否相同？”

“那些儒家明经辩义，那么他们可懂为何日升月落？他们可懂为何河流自习向东？”

“河流自西向东，乃是东高西低之故！”赵祯开口说道。

“好，若这地势西高东低，那皇兄可知大海，为何东侧大海，会有海潮朝江岸涌？”

“若是西高东低，这水不应该是自西向东流吗，为何海水会倒灌？”

“还有，陛下可知，在极西之地中间有一海，甚大，人进入海中，可不下浮？”

“这......”

“这天下，有多少事，是儒家解释不清的，当年孔子东游，才过了几国？他们又怎么知道，为何南边赤日炎炎，而北边终年冰雪！”

“儒学之道，可教人明经义，辩是非，懂得如何去做一个人！”

“但是单一的儒家思想，又如何能解决世间万事！”

“这......”

“皇兄也该知道，自汉代以来，儒家虽然教人明辨是非，齐家治国，可是万千儒门弟子，一身正气者有之，但是大奸大恶之辈也不再少数人，若无此，民间又怎么会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儒家连自己的弟子都教不好，又如何教化天下？”

毫无疑问，赵玄还是向着儒家开炮了，改革大宋，就要从摧毁仁宗的世界观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