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夜好像和山上的夜不太一样,没有布满天的星星,就算有,也没有在山中欣赏夜空的感觉了。
或许,她这一走就把她的东西都落在这儿吧。
等到王小娘出了房间,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她才慢悠悠的起床搬了跟凳子到窗边看着夜空里的星星。
如果是在寺里和哥哥一起看,肯定会很好看吧。
……
寺里,除了少了司马伶雪,其他一切如常,但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夜念空没有去厨房。
此时的他正捏着一串佛珠,在院子里独自望着夜空。
夜空中闪闪的夜星倒映在他的眼睛里,显得他的眼睛好像有着无尽的光亮。
可是,他眼睛里真真的光就在今天他知道小姑娘走了的那一刻就已经掉落了吧。
今日的夜晚格外的长,司马伶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的床上,念空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是什么时候起了露水的。
无论人世有多少烦恼,太阳照常升起。
早上,司马伶雪很早就醒了,大概是在鸡刚刚鸣叫的时候吧,可是懒得很,还不想起床收拾,再者这么早起了也不知该做什么。
终于,有人来了,是王小娘推门走了进来,“伶儿,该起床了,吃过早饭就赶车回家了。”
闻言,司马伶雪缓缓坐起,“小娘早上好。”
王小娘一听,司马伶雪主动给他道早了,脸上瞬间就挂起了高兴的表情,“好,伶儿也早,来快快穿衣起床了。”
穿好衣服,收拾好之后便下楼吃饭了,礼貌的与爹爹母亲道过早后便闷不做声的吃起早饭来了。
她吃得少,也吃得快,很快就吃完了,规规矩矩的坐着,乖乖一个小姑娘。
但是却不小心瞟到母亲被衣领挡住了的脖子上的一处红斑点,“母亲,你脖子上是被蚊子咬了吗?怎么红了一片?”
司马伶雪直盯盯的看着,本以为的‘惊慌失措’没有,有的却是故作娇羞。
而一旁的王小娘闻言瞬间便懂了,她说呢,昨日这母老虎怎的这般担忧她的伶儿了。
不过,无论心里怎么不舒坦,但面上还是得过得去的,而且伶儿与将军都还在,“伶儿,不吃了便马车里吧。”
司马伶雪闻言,眼眸沉了沉,末了,笑着说:“那我先去马车上了等你们了。”
瞧着司马伶雪好像比昨日开心了许多,在座的三个长辈也都跟着高兴了起了,只不过,每个人高兴的原因并不相同罢了。
到了马车上的司马伶雪想着母亲脖子上的那篇红斑以及她娇羞的表情,莫名就好像懂了什么,再想想小娘支走她时在桌下捏紧握拳的手,不禁莞尔一笑。
这世间的事总是那么可笑。
不久,大家就都上了上了马车,感受到缓缓前进的马车,司马伶雪总觉得自己有东西落下了,可又想不起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心口隐隐作痛。
忽然来了一阵小风,吹得周围阴森森的,司马伶雪的车帘也被吹开了,这风的凉气直达心底,又朝另一边的窗口吹去了。
不一会儿,心里的痛觉就平静了。
可世事总是很迷,谁知道是一时的平静还是永久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