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次再夜不归宿一定告诉你们,哦不,不会有下次了好吧。”葭鹤儿央着他们,一丁点尊神的威严气节也拿不出来,谁让她年纪轻呢。
“昨日醉酒,头疼得厉害,本尊且去休息,莫要扰本尊。”
“什么?竟还酗酒?啊呀,元君你可不知道沧辰早已和司卿……”
没等那扶摇子说完,葭鹤儿便进了里屋,再不理睬他了。
好好一个年轻仙君,怎生得老头儿性格,这般古板,打一辈子光棍吧。
葭鹤儿又大被蒙头睡了一上午,直到午间有些饿了才起身去寻些吃食。
葭鹤儿正往厨房奔去,虚掩的大门便被推开了来。
“鹤儿姐姐,我带了些今日亲做的糕点给你尝尝。”
来人竟是司卿。
葭鹤儿正寻思她们只一面之缘,哪亲密到姐姐妹妹这地步的时候,司卿已经提着糕点篮自顾自坐在院中了。
“鹤儿姐姐快些来尝尝,放凉了口味就不好了。”司卿从篮子里取出一小碟精致的糕点和一碗清茶来,看上去的确十分诱人。
糕点配清茶……
“你这糕点莫不是叫做槐茶流心糕?”葭鹤儿看着桌上精致的糕点,脑中突然涌现这几个字。
以槐花为引,茶粉为心做出的这到糕点,入口即有槐花的清香,亦有绿茶的淡雅。两者搭配,槐花香气不至太过突兀,茶香也不会过于寡淡。
这是她在家乡独创的一道糕点。
并且,从未外传。
“鹤儿姐姐真是蕙质兰心,这糕确是叫做槐茶流心糕。”
“这世上竟还有这等巧事。”葭鹤儿捻起一块糕,送入嘴边。
果然,味道也是分毫不差。
心大如她也不可能再无怀疑了。只是她也不会开口去问,只寻思着过几日去调查她与这司卿到底有何渊源。
话说平日葭鹤儿若是遇见一位与自己十分相像的人,一定会觉得好生有趣,定是要结交的。
只是这司卿总隐隐给她一股阴沉沉的感觉,让她十分别扭。
相像是缘分,但若是分毫不差,便是给人一种诡异骇人之感。
但司卿好像倒不排斥葭鹤儿,一口一个“鹤儿姐姐”叫得甚是亲密。
“鹤儿姐姐也觉得我们十分相像吧,想来自出生以来,两千多年也未曾见过与我如此相似投机之人呢。实乃缘分。”司卿粉面低垂,丝帕掩唇,偏头一笑。
这下才叫葭鹤儿发现她俩只一处不同。便是那司卿的下颚骨有一块细小的疤痕。
“是啊是啊,缘分。”葭鹤儿尬笑。
她对着这样一副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只觉异常渗人。
再多坐一会儿,便要叫冷汗浸透了。
正当葭鹤儿想着怎样不漏痕迹地送走这个比她还“瘟神”的司卿时,门外又响起了扣门声。
今儿还真热闹。
“元君怎么在这?”推门而入的竟是银涯。
而端坐的司卿却受到惊吓般“腾”得站起来。
“我……”
“天后娘娘正寻你呢。”银涯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沧辰神君也在天后娘娘处。”
银涯将“在”字压得很重,司卿听后,急着便离开了。
葭鹤儿当真是云里雾里了,脑子比昨儿醉酒还要不清朗。
“呃……星君可知晓这位丁卯神君是来历。”葭鹤儿试探着问银涯。
清冷如他,葭鹤儿原做好了被瞥一眼便撂下的准备,可银涯竟破天荒答了她的问题。
“丁卯神司卿是天后娘娘用上古秘术造就的布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