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你让大夫回去吧。”这几天来,许重都不知道带来了几个大夫了,季端羡现在看到大夫就头疼。
“哪里没事了,这齐大夫可是巨县有名的大夫,被他看好的人不计其数,你可别讳疾忌医。”许重耐心地哄道。
季端羡对自己的病因已经了解了,她知道除了甄延,其他人应该都束手无策,所以她不想让许重失望,毕竟每一次许重带人来的时候,都满怀期待。
只是季端羡也狠不下心拒绝许重,最终还是答应让大夫瞧瞧。
“这就对了。”许重松了一口气,这几次让季端羡看病,每次都得哄。
“齐大夫,你快来看看,这章小姐到底是什么病。”在请人来的路上,许重就已经将季端羡的病情跟齐大夫说了一遍。
齐大夫的双手搭在季端羡的脉搏上,只是齐大夫的手刚搭上季端羡的脉搏没多久,就马上移开了。
“大夫怎么了?”许重很紧张。
齐大夫看了看许重,又看了看季端羡,“许将军,借一步说话。”
“齐大夫,到底怎么了?”许重焦急啊。
“许将军,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许重看了一眼季端羡,心里犹豫。
“齐大夫,就在这里说。”
“如因,你们先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小姐。”
季端羡则表现得很淡定,她大概猜到齐大夫要说什么了。只是没有想到,这齐大夫也能诊断出来,看来本事不赖。
“羡羡……”许重也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劲。
“齐大夫,还请告知小女子的病情。”
“这……”齐大夫看了看季端羡,又看了看许重,见许重没有再说什么,也不再坚持。
“章小姐的病症,老夫其实也不能确诊,只是,老夫家中世代行医,祖上行医记录中记载过章小姐的这种脉象和病症。”
“哦?羡羡到底怎么了?”
“别急,听大夫好好说。”
“祖上行医记录中记载,先祖行医时遇见过一个脉象奇特的人,那人的脉象迟脉浮脉并占,且从表征来看,又有中虚之状。”
“然后呢?该怎么治?”齐大夫慢条斯理地给两人分析,只是许重这心里都要急死了。
“此病症无药可治。”
“什么?怎么可能?”齐大夫的一句话就让许重如坠崖底。
“庸医,这人定是庸医,羡羡,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回过神来的许重气急败坏地就要将人往外赶,被季端羡拦住了。
“许将军,老夫行医半辈子,不会看错的,章小姐这病症与先祖遇到的病人一样,行医记录中记载,那个病人一个月后就去世了。”齐大夫是个犟的,被许重这么一说,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了。
“你胡说,你给我出去。”许重怒极,准备自己动手了,被季端羡抢先了一步。
“齐大夫,劳烦您跑这一趟了,我让府上人送您回去。”与许重的咄咄逼人不同,季端羡和颜悦色,脸上看不出一点或伤心或难过的样子。
齐大夫也心有余悸,刚才许重的那样子,感觉要杀人了。
季端羡亲自将人送到了门外,又嘱咐守在屋外的如因将人送回去。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奴婢好像听到许将军生气地叫喊。”
“别瞎打听,你可得让齐大夫安安稳稳地回到巨县。”
“是,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办好。”如因兴高采烈地迎着齐大夫往外走。
齐大夫在走前,又看了季端羡一眼,“章小姐,保重。”
“会的,多谢齐大夫。”季端羡躬身回礼。